“……”
曾老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想叫出聲,但聲音還沒出他就被捂了嘴。
“曾老,我是來救你和郡主的。郡主在何處?”
救他們的?
黑夜中,曾老眼睛都亮了。但曾老沒有被喜悅沖昏了頭,而是先把捂著他嘴的手扒下。
“證明身份!”
很快,一個玄黑色令牌出現在曾老眼前,看到那令牌,曾老險些老淚縱橫。曾老抬手,指了指正房位置。
順著曾老指的方向,來人點了點頭。
“曾老,你跟他們先走,我去救郡主。”
說話間,幾道身影落下,落在了曾老身側。黑夜中,曾老也看到了落在他身側的幾道黑色身影手上都有一個玄黑色的箭弩。
正房里,任蘭嘉也還未睡,她手中正拿著筆。夜太靜了,她想讓哥兒了,見不到讓哥兒,她便想畫畫他。
研了墨,剛提筆沾墨,屋頂傳來了一聲細不可聞的瓦裂聲。聲音很小,但在這寂靜深夜還是被任蘭嘉捕捉到了。
任蘭嘉頓住筆下動作,豎起耳朵。
寂靜……除了寂靜只有寂靜……
任蘭嘉保持著動作仔細聽了一會,可什么都沒聽到。正當她以為是錯覺,打算重新落筆時。
吱——
這一次,聲音很清晰。不只是清晰,任蘭嘉還親眼看到房門和窗門同時被推開。
只是門開,可能是侍女。如果是同時開,那可就是不速之客,或者也有可能是她一直期盼的人。
相較之下,任蘭嘉覺得后一種的可能性更大。所以她沒有緊張,甚至有些松弛。任蘭嘉放下手中的筆的同時,數道黑影從大門還有前后四扇窗同時躍入。
任蘭嘉的視線從黑影身影略過,最后落在了從大門而進的那道身影上。簡單干練的黑衣黑靴,略顯滄桑的面龐。
“齊叔,你來了……”
被任蘭嘉稱作齊叔的齊與走上前,他身形精壯,但腳步卻無聲。
“郡主,我來遲了。您無事吧。”
任蘭嘉從書案后走出:“我無事,不過既然你來了,我就要尋事了……”
齊與沉默一瞬:“郡主指的是觀南吧。郡主放心,整個莊子都已經被圍了,觀心正帶著人在搜捕,刀劍無眼,郡主還是先跟我走吧。觀海等著見您,至于觀南,觀心會帶來給您的。”
任蘭嘉:“觀心從涼州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