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就是任蘭嘉這副全然信任,仿佛堅信他會應下的樣子讓陳朝方才還有些煩躁的心定了定。他頷首:“知道了。我會讓人去辦。”
待陳朝沐浴更衣再出來時,任蘭嘉已經上了床榻,她背對著他,露著單薄的背。他熄了燈,在黑暗中上榻,準確無誤搭上了她的細腰。
“不行,我來月事了。”
“嗯,我知道。睡吧。”
任蘭嘉
今年的春闈一波三折,殿試更是拖延了許久。
殿試第二日,陳朝又是夜間才回府,回房看到本該睡下的人還睜著雙眼,便知道她是為了何事。沐浴后上榻,她順勢就攬上了他的腰,他不愛穿寢衣睡覺,又剛用冷水沐浴了,身上還帶著涼意。
貼著他冰冰涼涼,任蘭嘉把臉貼在了他的腰跡。他的手掌垂下,正好放在她的背脊處。發絲散落在床榻上,他撫著她的背脊。
“殿試結果出了。”
懷里的人頭都未抬,只溫聲問:“如何?”
軟香在懷,陳朝也慢慢放松了身子。
“你二哥哥是狀元。”
懷里的人倏然抬頭:“真的?”
看她那副驚訝的模樣,陳朝輕笑一聲:“怎么,你覺得奇怪?”
任蘭嘉倒也不奇怪,只是在春闈時會元的名頭旁落他人。
“盛鈞行呢?”
“榜眼。”
比起盛鈞行,出身任府又求學與國子監的任和郎其實對那些應試題目更得心應手。盛鈞行能拿下會元是因為他出身江南,卷上許多論點都比較有新意。但到了殿試,審卷的都是些年事已高,資歷頗深的內閣學士,有任老太爺親自指點的任和郎的卷子更得他們的意。
“那明日祖父和祖母可得高興壞了。”
任老太爺狀元出身,幾個子孫雖都考上進士,但都未進一甲。任和昭性情也不靜,所以所有期待都放在任和郎身上了。
“那明日你可要去任府?”
這樣的事,任蘭嘉自然是要去一趟的。
第二日,任蘭嘉早早就去了任府,她到的時候報榜的人還未到。聽到任蘭嘉突然回府,府里人也很驚訝。但任大夫人卻不免多想,和任老太太對視了一眼。
見到任蘭嘉,任老太太只是默默看著她,任蘭嘉站在那微微頷首。任老太太面上就升起喜悅之情,任大夫人直接捂住了嘴不敢出聲。
任蘭嘉這個點頭代表了一切。
“快快快,去看看外頭,接榜的人都安排好了沒有。還有該準備的紅封都抓緊備上。”
任蘭嘉剛坐下,侍女就給她端上了茶,見任老太太這么喜悅,她眉尾也帶了笑意。
“那位盛公子還住在二哥哥院子里嗎?若還在,祖母得讓人備兩份紅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