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任蘭嘉慣用的帕子。
展開帕子,陳朝被帕子一角的猩紅血跡吸住了眼神。他捏住帕子,轉身推開凈室大門。
腳步再急,在踏進屋子時,他還是放輕了腳步。
再將錦被掀開時,本蜷縮在一起的人似是感覺到了他的氣息,順著就攀了過來,摟住了他的一只手。把自己也完完整整露在他面前。
陳朝的眼神從她頭頂,雙手,雙足掃過。她露在外頭的肌膚都白玉無瑕,完好如初。
那方帶血的帕子還塞在他的懷中,陳朝伸手去解她的衣襟。
衣襟解開,露出里頭大片的瑩白。那雙緊閉著的雙眸此時也睜開了,她的呼吸沉重,滿眼不敢置信。
“夫君,現在是白日。”
對上那眼神,陳朝就知道她大概以為他是個不分日夜的衣冠禽獸。
陳朝解她衣襟時,沒有多想。他受傷時她也堂而皇之解過他衣衫。
還沒等他解釋,躺著的人就把衣襟一攏,緊緊抓在手中。然后坐起身子。
“夫君,身體為重。你還傷著呢。”
陳朝:“……”
用過晚膳,任蘭嘉身上那一身衣衫最終還是被扒個干干凈凈,但她夫君今日莫名奇怪,也不滅燈,也不落幔帳,在光下她羞到全身赤紅。
陳朝最后雖沒明白那帕子上的血跡是何處沾染的,但這夜他得了別樣的樂趣。
天還未亮,陳朝便起身準備上朝,錦被中的人還深睡著,不知是夢到了什么,皺著眉頭。陳朝伸手,撫上她的眉心,她似是察覺到了,在他手心蹭了蹭。
平日里,他的夫人總是嫻靜溫婉的。新婚后,他忙于朝政,還未好好陪過她,但她也從不怨懟。但每次在榻上,她深睡之際,她便透出對他的濃濃眷戀和依賴,睡在他懷里時,她的眉心總是舒展的,但留她一人,總是像陷入了什么深深夢魘一般。
等她眉心重新舒展,陳朝才抽回手,俯身在她的額間落在一吻,然后將她藕白的手塞入了錦被后方才起身更衣。
剛下早朝,內侍來傳,說府中王妃傳話讓他有空回府一趟。聽著雖然不急,但陳朝還是連上書房都未去,與太傅聊了幾句后便出宮了。
回到府上時,任蘭嘉正在用早膳,叫他這么快回府還面露驚訝。陳朝走到她身側坐下,看了眼桌上的膳食,極為簡單。
“怎么只吃這么些?”
任蘭嘉正喝粥呢,聞言放下手中的玉勺。
“我一個人,能吃下多少。不是傳話等夫君有空再回府嗎?怎這會就回了。夫君要不要再陪我用些早膳。”
陳朝點頭:“不用準備葷食。”
素念得了令便退下了。
除了新婚頭三日,今日還是陳朝
任和郎中榜又恰逢任老太爺壽辰,上京城的各家以為這回任府總要辦宴席了,沒想到任府依舊閉門,只說是任和郎得靜心準備殿試。
大宴不設,家宴是要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