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婦倆,一人養傷,一人養胎。本該分寢而眠,可偏偏自廣陽侯府回了長公主府后,兩人夜夜同寢一榻,夫婦倆都沒有人主動提起此事。
而眼見著養傷這幾日,兩位主子的感情愈發濃厚,身旁服侍的人更是不敢提。就連府醫都睜只眼閉只眼。
一同用了晚膳,陳朝去凈房沐浴,觀海才尋到時機見了任蘭嘉一面。
“郡主,昨夜我們到太尉府時,太尉府已經失火了。有人比我們早下了手?!?/p>
陳朝沐浴出來時,就對上了他夫人那光彩流離倒影著燭光的柔情雙眸。
“夫君?!?/p>
慣聽的兩個字眼下卻被她叫的婉轉千回。
昏暗的燈,溫柔的她,才剛洗漱過的人,又覺著身子開始發熱,他的咽喉吞咽了下。
“我書房中還有些公務未處理完。你先睡吧,我遲些便回?!?/p>
一向鎮靜的攝政王看都未看他夫人一眼,邁著長腿大步流星就往屋子外走去。
自以為冷靜的身影在任蘭嘉眼里透著落荒而逃的意味。這回換成她輕笑了兩聲。她似乎找到了逗弄他的好法子。
陳朝想避開她是其一,其二是他本就打算去書房一趟。他去的是外院的書房。書房里早就立著一道青色背影,見他進門,挺直了腰背。
“主子?!?/p>
“太尉府是怎么回事。”
青衣男子正了正臉色:“王妃遇刺后,就有人發了懸殺令,重金懸殺幽冥樓的殺手。不過數日,幽冥樓死傷慘重。前兩日,幽冥樓的樓主帶人進了京,進過一趟太尉府。昨夜大火后,幽冥樓的人也不見了蹤跡。屬下猜測,應當是太尉府想sharen封口,幽冥樓被逼急了,索性反殺了。”
“知道了,繼續盯著吧?!?/p>
在書房呆了一個時辰,陳朝才回房。見人已經睡下了,陳朝暗自松了一口氣,隨后脫衣脫靴上榻摟住了她。
在別人都軟香在懷之際,徐弘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了府。徐弘在涼州軍營長大,不習慣被人伺候,因此。他的將軍府雖大,但下人沒幾個,偌大的府邸也極為冷情。他深夜回府,除了門房,府里迎他一個的人都沒有。推開門,屋子里也是漆黑一片。他連燈都不想點,只想倒頭就睡。
剛上榻,他就摸了一個溫熱的身軀。
“誰……”
他大喝一聲,剛想暴起,一個溫熱的身軀貼了上來,同時還有傳入他鼻尖的熟悉的藥香。黑夜中,他眼眸一沉,大掌一下就探到細腰,直接一把扣住。
“你這幾日去哪了?怎么不告而別?!?/p>
他的聲音暗啞深沉,久久聽不到回答,這才想起,她不會說
話。
他嘆口氣,想起身點燈。衣襟卻被人拽住,隨即一片柔軟在漆黑中貼上了他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