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二妹妹直言相告,我先走了。”
魏棕走了,任蘭嘉坐好。坐在一側的任和郎還是一臉氣悶。
“你同他說那么多做甚,父親已經去找了廣陽侯,魏棕卻還不知道此事,說明廣陽侯府內并沒有鬧開,廣陽侯到如今還袒護著那婦人。這般拎不清的人家,當初就不該讓宜兒嫁進去。”
任蘭嘉卻不以為然:
“這不是知道了嗎?且看他如何做吧。”
當夜,廣陽侯府中甚是熱鬧,隔壁府邸都聽到了動靜。只是聲音聽不真切,是何熱鬧就不得而知。
深夜廣陽侯府剛拉了幾卷草席出府,長公主府內就收到了消息。
任蘭嘉沉心抄經,觀南筆直站在一側。
“郡主,廣陽侯府拉出去了幾個下人。都是亂棍打死的。”
任蘭嘉抬筆去沾墨,她那大姐夫不算讓人失望。若如此都還沒動靜,那以后也沒必要再見到她大姐姐了。
“那廣陽侯夫人該如何處置?”
觀南問道。
筆尖入墨,沾染了濃黑的墨汁,很快筆尖就墨汁浸透。
“我那未出世的外甥死在雨夜,那也就尋個雨夜吧。”
觀南垂頭應下,任蘭嘉繼續道。
“不過不急,讓她再活些時日,等我成婚后吧。怎么說都是嫡母,死了大姐姐還得給她守孝。待我婚宴過后吧。”
任蘭嘉語調輕松,仿佛在說一件稀疏尋常的小事。
立在一旁的觀南只覺得喉嚨干澀難忍。
“郡主要成婚了嗎?何時?”
撇去筆尖上多余的墨,任蘭嘉繼續下筆。
“應該就在這兩月吧。對了,趙泰佑如今如何?”
觀南握緊了手中的劍:“還在金吾衛大牢里。”
任蘭嘉嘖一聲,殺父仇人,弒君之人送到他們眼前了,還能讓他繼續茍活著。
男人,顧及太多,想要的也太多,著實無趣。
“聽說那婦人還有個兒子,查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