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蘭嘉:“觀心從涼州回來了?”
齊與:“郡主失蹤那日她就啟程回京了。”
若是旁人,任蘭嘉還不敢信任,但如果是觀心,那她相信,觀心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觀南的機會。
事實也正是任蘭嘉想的那般。
觀心一襲黑衣,手持長劍,隱在屋檐上看著下方院子里正試圖從包圍圈中廝殺出去的觀南滿眼興奮。
這么多年了,她終于有了光明正大殺了他的機會了。
觀心蟄伏在屋檐上,默默關注著下方的戰局。
真不愧是她這么多年想殺卻一直未殺掉的人,面對重重圍剿始終游刃有余。可再游刃有余,還是被她抓到露了破綻。
觀心勾起唇角,直起身,俯沖而下。
噗——
長劍入體,很快頓住,再難進分毫。
運氣真好,還是讓他躲過了。居然扎到了骨頭。
觀心嘖一聲,毫不猶豫抽出劍,打算再刺,這一回劍被擋住。
一雙冰冷的眼神落在觀心身上,觀心挑釁回視:“怎么辦?這回喪家之犬要徹底成為死犬了。”
打斗聲傳來時,任蘭嘉已經披上了黑色的斗篷融入了黑夜里。
任蘭嘉:“齊叔,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齊與:“觀海圈出的位置,觀海猜到了帶走您的人大概率會是觀南。所以就將以前帶著觀南勘測過的,上京城附近適合隱身的山都查了一遍。”
任蘭嘉知道,以觀海的能力,找到她花不了半月,但是……
“觀海怎么沒有來,是你來了。”
任蘭嘉雖稱為齊與為齊叔,但齊與并不是她的長輩。他只是負責帶領她益州封地的三千親兵。這么多年齊與一直隱在益州。任蘭嘉也是回京后才給他傳信讓他點了三百精銳進京,本是為了對付安王防備著,誰想到最后成了救她的。
齊與:“觀海在外正拖著王府侍衛和暗衛亂轉,讓我先帶您去安置。”
任蘭嘉頓住腳步:“為什么要拖著王府的人亂轉?”
齊與的面容隱在黑暗中,任蘭嘉看不清他的臉,只聽到:“事情復雜,到了觀海自會和您解釋。”
齊與不愿多言,而眼下也確實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任蘭嘉環視了周邊的密林,陰森地可怕。
任蘭嘉拉起斗篷的帽子蓋上。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