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殺了他!”
在百姓此起彼伏的聲討聲中,許多物件凌空砸向囚車。負責護衛囚車的士兵全程自顧自躲避絲毫沒有要阻攔的意思。
行進了一條街后,囚車內本還干干凈凈人變得狼狽不堪,身上流淌著不知名液體不說,額頭更是被銳物砸到滲出了血。
面對這樣的境遇,常人應該惶恐不安才對,但囚車里的人始終一臉從容。
憤怒的人群隨著囚車涌動,幾道身影夾雜在其中,在跟了囚車一段路后又齊齊消失在了狹小的巷子中。
曾經的安王世子被抓了,還被押送進京,整個上京城的人茶余飯后都在議論這件事。
眾多議論聲和消息中,一個可以稱得上離譜的傳聞吸引了眾多人的注意。這傳聞來自一個江南客商。江南客商從江南而來,逛青樓時喝多了酒,酒后大言不慚,說他睡過安王世子的相好。還說安王世子的相好還在床榻告訴了他,安王世子身側有一個出身尊貴的小夫人,年紀很小,安王世子很厭惡她。厭惡到同房都是讓自己的侍衛代勞的。
這消息不得不說很離譜,但越離譜的事,百姓們議論的越歡,很快這消息就傳遍了上京城的大街小巷。
距離上京城數十里的別莊上,陳朝收到
了暗衛傳回的消息時,也是不由嘴角一抽。
他的夫人,還真是與旁人不同。
正房內,觀海也正在和任蘭嘉匯報這件事。
觀海:“如今整個上京城都在議論這件事,安王如果確實在上京城內,那必然也收到消息了。也不知道,安王一怒之下,會不會殺了那孩子。”
任蘭嘉一邊逗弄著讓哥兒,一邊漫不經心回觀海:
“放心吧,那孩子暫時死不了。散消息只是讓安王生疑。在沒有得到趙泰德的親口承認前,安王是不會那么果斷就認了那孩子不是趙泰德的。但疑心扎根,安王只怕再不能把那孩子當孫子看了,所以安王現在只有一個選擇,就是救兒子。畢竟,孫子身份不明,但兒子可以確定是親兒子?!?/p>
觀海點頭的同時疑惑:“那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任蘭嘉聳聳肩,趙泰德沒說她也沒問。不管是誰,趙泰德這事干的很缺德。
任蘭嘉想起了還在青州的太尉府女郎。
“青州情形如何?”
觀海:“高將軍依舊拖著,吳其光已經徹底氣急敗壞,估計也拖不了幾日了。”
任蘭嘉:“涼州呢,觀心如何了?”
觀海:“涼州前線戰事依然吃緊,觀心進了徐府就一直未露面,那徐大公子的傷勢只怕不輕。”
任蘭嘉輕輕嘆口氣:“給觀心傳信,讓她多關照下葉芙蓉。葉芙蓉父親剛去,她一個小女郎如今獨自呆在涼州,也不容易?!?/p>
提到葉芙蓉,觀海臉色稍稍有些怪異,任蘭嘉側目:“怎么了?!?/p>
觀海:“葉姑娘不在涼州城內。”
任蘭嘉疑惑:“她一個小女郎不在涼州城內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