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捏了捏她的手:“很快了。這一次,定然會抓到他。盛鈞行早早潛入了青州,如今在青州也已經打進了將軍府。待時機成熟,我會派一批暗衛潛入青州,能直接抓到安王和吳其光是最好的?!?/p>
盛鈞行當初是和高行止一同出京的,高行止就在軍中,任蘭嘉未曾見到盛鈞行本還以為盛鈞行是被他派到后方準備糧草和軍銀了。畢竟這也算是盛鈞行擅長的,沒成想他居然把人放進了青州。
旁人也就罷了,盛鈞行畢竟是任蘭昭的未婚夫。
任蘭嘉微微蹙眉,陳朝一看就知道她在不滿什么?!拔易屓税抵凶o著他了,若有意外,會護著他及時撤出青州的?!?/p>
以往,任蘭嘉同樣也覺著,有足夠的人手就萬事大吉。但這次讓哥兒的事著實讓她生生長了一個教訓。
任蘭嘉雖有些不滿,但盛鈞行人已在青州,多說已然無益。既然人已經在青州,那便發揮最大的作用吧。
任蘭嘉將趙泰德所說的那番話的,原封不動一字一句告訴了陳朝,陳朝聽完后,也是沉默了一瞬。
他沒想到在他面前渾身是刺的趙泰德,居然抱著這般毅然赴死的心態。更讓他意外的是太尉府的女郎不知何時居然悄無聲息被送到了安王身側。
他有張良計,別人自有過橋梯。他布下天羅地網,經營多年的太尉府自然也有法子繞過他。
但繞過了他,卻沒瞞住他的夫人。陳朝不得不重新審視他夫人手下的那些人。
陳朝不知的是,任蘭嘉底下的情報網也不過如此,這消息是觀海用半條命墜了崖的代價換來的。只是,任蘭嘉也一直以為那太尉
府的女郎腹中的是趙泰德的孩子。畢竟當初抓到趙泰德時他也沒否認,直至今日。
只怕,安王也還被蒙在鼓里。他也不知太尉府的女郎產下的孩子不是趙泰德的,流的也不是皇室血脈。趙泰佑已死,除非安王這些年又老當益壯添了子,若沒有,那安王膝下應該只有這趙泰德一條血脈延續了。
太尉府女郎產下的孩子不是趙泰德的,趙泰德又在他們手中。沒有血脈延續,安王弄這些動靜又有何意義。所以,趙泰德對安王的重要性又重了幾分。
夫婦倆同時想明白了這點。
陳朝:“我讓人先將消息送進青州城,探探安王反應。至于趙泰德該如何用,我還得好好思索思索。”
至于趙泰德所說的,將他掛在戰車上曬個三日迫使安王現身,陳朝還不屑那么做。
而且,現在不僅是安王的事了。青州軍大將軍吳其光也在其中,還有他麾下的八萬青州軍。
吳其光此人,桀驁不馴。能悄無聲息同安王一同控制青州,必然也是早早就起了反意。而且事態發展到了今日,吳其光除了反,已經沒有后路了。所以他不會那么輕易就讓安王現身。說不定,將趙泰德掛上戰車的
任蘭嘉和陳朝之間的擁抱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帳外傳來了急促的聲音。
“王爺?!?/p>
是徐弘的聲音。
陳朝聽到聲音,抱著任蘭嘉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