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蘭嘉沒有和觀心細說龍衛的事,因為她清楚觀心和觀南之間的惡劣關系。
任蘭嘉:“說說這些時日探到的消息。”
觀心在房間里呆了許久,將這些時日被攔截下的真實信息一五一十告訴了任蘭嘉。
頭等大事就是安王如今確實在青州城內,而青州軍主將至今未曾露面,青州軍也暫時沒有異動,不知青州軍下一步到底會是何動作。其次就是青州附近幾大駐軍地都已派出大軍往青州界靠攏。兗州,棣州,沂州百姓察覺到了危險,這些時日都紛紛出城避難,幾座州城都快成了空城。
其他消息便也罷了,聽到安王確實在青州城內,任蘭嘉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人在青州就好。”
不枉費她顛簸半月,遭了這么多罪。
相隔不遠的書房里,陳朝也正和人在商討青州一事。同他一起議事的男人身穿甲胄,身型魁梧,一臉兇悍之像。這男人正是除夕夜同盛鈞行一同出京,齊齊消失在曹州界的定國公世子高行止。
陳朝:“盛鈞行的船什么時候進青州?”
高行止點了點輿圖。
“若沒有意外,兩日后便可進青州了。”
陳朝頷首,青州軍至今都只是圍城,未曾有其他異動。兵從將令,那八萬青州軍到底也是子民,下頭的士兵也許發生了何事都不知,只是一味服從軍令。如果能用用傷亡最少的方式解決這青州一變,那是再好不過。
“徐弘的幽州軍何時能到棣州?”
“昨夜就到了棣州界外了,為了不引起注意惹城內百姓恐慌,只能夜間行路繞城而過,今夜應該就能潛到棣州青州邊線。”
陳朝看著輿圖,如今青州城四周陸地都被圍住,青州城想要運輸糧草,只能通過海上了,他們別無選擇。
若不是青州界內還有十余萬百姓,陳朝連那最后的海路都會給他堵上。
陳朝在書房內和高行止對著輿圖商議了一個上午,到了午膳時分,他才邁出門打算去陪自己的夫人用午膳。
剛踏出書房門,陳朝就看到一個欣長身影在正房門口游離。那人雖然身著長公主府的侍衛服,但顯然不是觀海。
陳朝瞇了瞇眼眸,一直立在書房外的暗衛湊到陳朝耳畔低語道:“主子,那就是傷了陳河的長公主府前侍衛首領:觀南。”
京中的動靜陳朝一直知道,知道她在自己離京后就去了莊子,也知道她在莊子上同任家一眾女眷過的樂不思蜀。她過的自在愜意,他自然樂見其成。
后來,他被困青州界內,斷了一些時日的通信。在出青州后,才得知了她身邊原來竟然還有這樣一人,而且在傷了陳河后還大搖大擺進了莊子。
陳朝吃過虧,也在無意間傷過兩回她的人,所以陳河一事,陳朝知道,絕非她的授意。至于這人為何消失許久又出現,她還將其留在身邊,定然有她的打算,陳朝也不想探聽。畢竟就算他問,她也不會答的。
那道欣長的身影沒有在正房外逗留太久,沒一會便離開了。看著那背影越行越遠,陳朝沉眸:
“派人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