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了好幾日的擔憂和慌神最終看到在馬車里昏睡的她后又轉為薄怒,怒意下,他做了個不理智的決定,那就是讓她長個記性,嚇她一下。只是沒成想她反應那么大,又那么快。
而他也為自己不理智的決定付出了代價。
那一巴掌,她是真正用了力。
面對陳朝無奈的語氣,任蘭嘉也不知該作何反應。她不知道他的千防萬防是何防,她也本該對他的設防生氣,但他因此救下她也是事實。
是她將此事想簡單了,當初觀海帶足了人手去搜捕四處逃竄的安王都能墜崖重傷,如今這局勢,只怕更難。安王若真和青州軍主將勾結,那一直四處逃竄的安王只怕如今也有了足夠的人手和精力反客為主了。
而安王,也順勢從獵物變成了獵人。
見她垂眸沉思,沒有提那蒙眼綁手一事,陳朝也默默松了一口氣。
沉思許久,任蘭嘉終于開口:“我們如今在何處?”
“沂州。”
屋內任蘭嘉又沉默了,而屋外,觀心和觀海正對立而站。
觀海:“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和王爺在一處。”
觀心咬了咬牙,那夜被自己迷藥迷倒的恥辱猶在,與此同時她也疑惑:“我信中不是同你說過嗎?王爺派進青州的暗衛拼死搏殺出了一個,臨死之前送出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安王確實在青州城內。我信中讓你速速帶人來沂州與我匯合,信中也說了王爺一行人也在此處。”
觀海皺眉:“我收到的信不是這樣的。”
說罷,觀海和觀心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是同樣的震驚。
信被人換了。
至于換信的人,不言而喻。
觀心沉沉眸,怪不得迷暈她,又輾轉反側把她帶來沂州,原來做的是這打算。
“要稟報郡主嗎?”
觀海沉思片刻:“過幾日吧,如今人都傷了,先好好修養幾日吧。”
說到受傷的人,觀心皺起了眉,咬牙切齒道:
“他怎么又回來了?”
能讓觀心如此態度的,除了觀南沒有他人。
觀海:“他給郡主送上了龍衛首領和大半龍衛。”
觀心猛然抬頭:“龍衛首領?”
觀海:“嗯,不過已經死了。我親自送他上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