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任府女眷為了看著表兄弟兩也從暖房中挪到了冰湖旁的亭榭中,幾人坐在亭榭中烤著炭,喝著熱茶,再聽著歡聲笑語只覺著熱鬧極了。
幾個女眷噙著笑,雪地中,一道紅色身影翩然而至。剛進亭榭,方才還步態優雅的身影就漏了底。
“祖母,大伯母,母親,二姐姐,盛家送了許多煙花來,剛到莊子上。今夜,我們就可以看煙花了。”
沒幾日就是小年夜了,這煙花送的倒是及時。
任蘭昭的興奮勁還沒全然褪去:“這煙花都是江南送來的,聽聞好看極了。”
江南本就是人杰地靈之地,那酒樓戲樓盛會更是繁多,這煙花自然也有他們的精巧不同之處。所以聽聞煙花是江南來的,一眾女眷也起來好奇之心。
任三夫人本身對這門婚事不是十分滿意,覺著盛鈞行雖好,但到底只是商賈之家。可盛家雙親進京后,頻頻登門,不是今日送這,就是送那。因為頭一回送貴重物件被任老太太拒過后,就開始改送一些精巧不貴重但惹人喜歡的物件。
物件不貴,還得討人喜這才真正需要用盡心思,于此同時也說明了盛家對這門親事的看重,時日一久任三夫人也才放下心中的最后一點芥蒂。如今面對盛家送來的煙花,任三夫人隱隱還有些驕傲。
那廣陽侯府和攝政王府看著門閥頗高,卻真不如盛家這門矮親親熱。
任三夫人心中驕傲,面上卻不顯。仰著腦袋,朝著女兒招招手:“不過是些煙花,還惹得你這般火急火燎。過幾日,盛家人可就來了,你可要收起這番性子。”
任蘭昭不以為意嘟囔了一句:“知道了,母親真啰嗦。”
小年夜后,除夕夜前兩日,任府男人們和盛家人一起往莊子上來了。
一眾女眷站在正廳中,看著跨步而入的眾人。任老太爺走在最前側,任三爺陪著盛家雙親說著話跟在任老太爺身后,走在最后的是獨自而行的任和郎。
眾人紛紛入座,只有任蘭昭站在原地四處踮腳張望,任和郎走過她身側時,她一把拉住了他。
“二哥哥,他沒有來嗎?”
任蘭昭口中的他,任和郎自然知道是誰。但任和郎佯裝不知。
“二妹妹說的誰啊?”
任蘭昭瞪眼嗔了任和郎一眼:“二哥哥,你也變壞了。”
面對最小的妹妹,任和郎沉悶了多日的心稍稍明朗了些,他抬手摸了摸任蘭昭的頭:“他在京中有要事,脫不開身。不過,他人雖未來,但托我給你帶了禮,一會我給你送到院子里去。”
聽聞有禮物,任蘭昭才稍稍松了臉色,扭頭又看盛家雙親正看著她更是立馬換上笑臉。標標準準向盛家雙親行了禮。
一眾人聚在正廳里熱熱鬧鬧,任蘭嘉走到任和郎身側坐下。
“二哥哥,大伯父和大姐夫怎沒來?”
任和郎:“父親和大姐夫留在京中了,這年關時節,吏部往來都是官員,父親脫不開身。大姐夫也得帶著禁軍鎮守上京城,更是走不開。”
任蘭嘉似是隨口一問,任和郎答完她也未曾再說什么,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簡單寒暄過后,任蘭嘉讓慧心帶著盛家雙親去院子中安置,任老太爺和任三爺跟著各自的夫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