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觀心這一番可以稱得上犯主的話語,青衫男子下意識皺了皺眉。而陳朝卻只是面色淡淡。
“青州城里,我有人在。至于你,跟我去幽州。”
觀心擰眉:“我是郡主的人,并不是王府的人。”
言下之意,她只聽從郡主的囑咐。
陳朝斂眉,身上散出冷意。
“拿下她。”
陳朝一句話,兩方蓄勢待發,紛紛拔出了劍。就在觀心繃緊心神嚴陣以待時,一陣風迎面吹來,觀心剛吸一口氣,就臉色大變。
“捂住口鼻。”
可彼時為時已晚,該吸入口鼻的粉塵早已吸入。陳朝身后的角落里,一人拿著一個藥瓶嘿嘿一笑:
“沒想到,這風來得這么巧。”
早就準備好激戰的一眾人看著紛紛倒地的一行黑衣人瞬間無語。
而陷入昏迷前的觀心牙都快砸碎了,她怎么都沒想到有朝一日她會栽在了自己研制的迷藥上。
無語過后,青衫男子走上前,彎腰抱起了尚有一絲神志的觀心。剩下的人也上前一人扛起一個。站在中間的陳朝沉聲道:
“速速穿過棣州。”
“是。”
上京城中,觀海等著觀心從青州傳信回來之時將所有酷刑用在了被關在地牢的龍衛首領身上。
觀海在長公主府侍衛面前一向是嚴肅,嚴謹的。如今在地牢中的他第一次露出陰厲模樣。而任憑觀海使盡手段,掛在木架上的人始終一言不發,咬著牙甚至露著笑一一受了所有刑。受了許多他熟悉的酷刑后,在觀海又一次換刑具時,男人突然開口了。
“那個狗皇帝,還真是疼女兒啊。當年龍衛中突然有一批老龍衛消失了,我們都以為是那狗皇帝卸磨殺驢,沒成想原來是到長公主府養老了。怪不得安王的暗衛會折在上京城,折得不虧。”
男人邊說話,邊笑的癲狂。觀海面無表情,扭過頭,拿起一把剪子,對著站在木架兩側的黑衣侍衛冷聲道:“把他褲子扒了。”
看著那把鋒利的剪子,再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侍衛,男人頭一回變了臉色。
“你要做什么?”
地牢里血紅一片時,莊子上也赤紅一片。
臨近年關,莊子上也開始妝點新年裝飾。紅燈籠,紅綢都裝點上了。而往日的讓哥兒最愛的日常活動逛園子,在這寒冬中也變成了滑冰。莊頭用盡頭心思巧,帶了人做了兩個精巧的小滑車,讓哥兒和源哥兒各自坐一個,小廝穿著雪鞋在凍得結實的冰面上拉著小滑車滑行,這新奇的體驗讓年紀尚小的表兄弟兩的咯咯咯笑聲從早到晚便就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