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和郎被陳朝淡然的樣子氣笑了:“讓哥兒都病成那樣了,王爺還能如此氣定神閑。是下官以往小瞧王爺了,王爺真不愧是能成大事的人。”
一直站在一旁瞧熱鬧的魏棕一愣,偏頭看向任和郎:“讓哥兒病了?”
任和郎面露譏諷,剛想再刺兩句。本站在他面前陳朝瞬間變了臉,擦過他的身旁徑直朝外走去。
任和郎想說的話被卡在了咽喉了。
看著疾步遠去的陳朝,魏棕輕咳兩聲湊到任和郎身邊。“讓哥兒病了?怎么病了?這是怎么回事啊?”
魏棕滿心疑問,結(jié)果只收到了任和郎的冷冷一眼。
任和郎推開魏棕高大的身軀:“管好你自己。”
說罷,任和郎也邁步走了,只留下魏棕愣在原地。
“我又沒得罪你。”
青云一路縱馬趕到宮門口,正想讓門口的禁軍往宮里遞句話,結(jié)果側(cè)眼就看到自己的主子正坐在轎子里朝著宮門口來。
轎子到宮門口停下,陳朝彎腰出了轎。邁著大步無視了值守禁軍的行禮徑直走到青云面前。
“馬車呢?”
青云哪有時間套馬車,他指了指自己騎來的馬,還沒來的及說話,就看著他的主子利落翻身上馬,然后控馬轉(zhuǎn)身離開。
陳朝策馬遠去,留下青云站在原地掰著手指頭。只有三個字,他主子就對他說了三個字。
青云苦澀一笑,這回是真真完了。
長公主府內(nèi),慧心正打算勸自己多少主子用點膳或者上榻歇會的時候,瞥到素念站在門外對她一個勁招手?;坌恼苏樕?,不動聲色退了出去。剛到門外,素念將她拽到一旁。
“王爺出宮了,這會正朝著府里來呢。院外的侍衛(wèi)都撤了,王爺若是要進院,是攔還是不攔啊?!?/p>
素念拿不準注意,慧心轉(zhuǎn)眸道:“王爺只怕是知道了小世子病了的事。此時攔不得。你去門前迎一迎,我去稟王妃。”
得了慧心的話,素念心里也就有了底,帶了兩個侍女就往院門去?;坌霓D(zhuǎn)身回了屋,屋子里她的主子闔著眼靠在軟榻眉頭緊鎖。
慧心走到近前:“王妃,王爺回來了?!?/p>
榻上的人眼睛都未睜,只是輕輕應(yīng)了一聲。
“嗯。”
慧心垂著頭,即便跟了她主子許多年,一時間也不知道她主子是何意思。
任蘭嘉扶著額,只覺著頭昏腦脹。任和郎從她這離開,她就知道讓哥兒病了的事大概率是瞞不住他。她沒想瞞,但也沒打算告訴他。
陳朝從未在上京城中控馬疾行過,這一回卻是將侍衛(wèi)都遠遠甩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