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領命走了,很快就帶著一個白衫男子進來。
男子進門立在房中,身型挺拔。朝著陳朝行了一個禮:“王爺。”
陳朝:“你認得我?”
白衫男子:“王爺說笑了。您是郡主的夫婿,在下自然認得。”
男子不卑不亢,說話間不像個下人或者管事,倒真像個文人。
陳朝笑笑不說話,白衫男子也就立著不動。只有魏棕在悶頭喝酒。
房中靜默了許久,突然,陳朝身后的侍衛動了,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短刃,凜冽破空聲中,短刃直直朝著白衫男子飛去。看著短刃去的方向,正是心口。
魏棕睜著迷糊的眼,看著飛出的短刃,咦了一聲。
下一刻,噗呲,刀刃入體。
刀刃扎進了肩頭,鮮血涌出,男子的白衫頓時血紅一片。男子微微皺眉:“王爺這是作何?”
陳朝抬眸,眼神中滿是寒意。他勾起唇角,淡漠道:“你該躲的。”
隨后陳朝勾勾手。
“拿下吧。”
陳朝一聲令下,屋里的侍衛齊動,很輕易就擒住了白衫男子。因為白衫男子壓根不掙扎,任由侍衛擒著自己。
“王爺,不知我做了何事,又犯了何事?王爺今日所為,郡主可知?”
聽到白衫男子提到任蘭嘉,陳朝眼中寒意更盛。
“讓他閉嘴。”
侍衛抬手,直接在白衫男子脖頸后敲了一下,白衫男子悶哼一聲,昏了過去。
侍衛們悄無聲息把人帶了下去。再進來時,手上多了一把大弓還有箭桶。
陳朝又灌了魏棕幾杯酒,幾杯酒落肚,魏棕徹底沒了意識,伏在桌上呼吸綿長。
見魏棕睡后,陳朝拿著酒杯走到欄桿前,微風輕撫,侍衛拿著大弓和箭筒放到他腳邊。
樓下傳來了馬蹄聲,隨后是甲胄相撞的聲音,再就是那些文人才子驚慌失措的聲音。
這動靜鬧了許久,一切重新陷入寂靜時宵禁也到了,街上再無行人。
陳朝放下酒杯,拿起大弓,搭上箭矢,朝著正前方遠處那座焦黑的大宅射去。
一箭一箭又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