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觀心被人拎起,隨后整個人被甩到了床榻上。她才轉個身,男人寬厚的身軀就壓在了她身上。
他的臉上是滔天的怒意,怒意比之前更甚。他下顎緊繃,寒著臉。
“反正你都要死,那不如再陪我一次?!?/p>
本就敞開的衣襟在大掌之下徹底破碎,
搖曳的燭光,熟悉的床榻,男人捏著那張冷漠的臉。
“不是啞巴,就給我叫出來。叫的我滿意,說不定我就放過你和你主子。”
本垂在兩側的手,聞言攀上了他的脖頸。她的薄唇湊近他的耳側,發出了一聲難耐的輕吟。
徐弘徹底瘋狂,而摟著他脖頸的女人眼中滿是殺意。
這殺意,是他,也是對她自己。
那夜不該心軟,留守在太尉府外只為看他是否安好。不過一眼,就讓他猜到了這許多事。
他比她想象的,聰明許多。
她也不想殺他的,畢竟他對她真的挺不錯的。
瞧瞧,她剛不過嚇嚇他,他就完全失了理智。
男人一個頂身,撞碎了觀心眼中的殺機。
徐弘要出京了,曾經風頭無兩的金吾衛大將軍在一夜之間被撤了職,轉眼就要被流放到了偏遠的幽州帶兵。雖然還是將軍一職,但這分量可完全不一樣。
有人說,徐弘是倒霉。也有人說,徐弘是命好。
畢竟,這么大的事,治他一個失察或者失職,別說官職了,說不定還要定罪。如今外派帶兵已是極好的結果了。這攝政王一回京就把他派出去,也是擺明了要袒護他。
徐弘出京的那日,空中飄著細雨。魏棕和陳朝一起送的。徐弘騎在高頭大馬上,滿臉青茬,魏棕騎在馬上靠近他身邊時,隱約還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看到徐弘這般模樣,魏棕心里也不好受。陳朝也蹙著眉。
陳朝:“等事了了,我再調你進京?!?/p>
在陳朝沒看到的角度,徐弘抓著韁繩的手都已經發白。他控著馬,遙遙與隱在人群中的那雙眼眸對視。她的話猶在耳邊。
“徐弘,你走吧。別再進京了。郡主和王爺的事,別試圖插手。我的命,留給你。我幫郡主找到安王殺了他之后,就把這條命給你。你不應,那我只有殺了你。我不會再手軟了,除非你先殺了我。”
她的聲音粗糲,話語也扎進了徐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