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混亂,奴婢著急請曾老去了。信紙是后頭才毀的。”
任蘭嘉:“那信呢?一直在你身側嗎?”
慧心白了一張臉,搖了搖頭。
“那信掉進了軟榻下方,奴婢也是找了許久才找到的。”
觀心一直站在一側默默聽著,也聽明白了。
“郡主是覺著有人看了那封信?是侍女嗎?需不需要封口?”
任蘭嘉搖搖頭,就怕不是侍女。
能進出正房的侍女都是精心挑選過的,雖然不知那外頭那些事,但也都忠心耿耿。而他,從來不關心她身側之人,今日居然問起了觀海,雖然是以給讓哥兒找陪玩的名頭提的。但她就是覺著不對勁。
任蘭嘉面色墜墜,慧心和觀心對視一眼。慧心心如心灰,口中發苦。如果那信真是被王爺看見了……
慧心不敢想后果,她深知自己主子對于男主子的執念。如今小主子也有了,眼看著夫婦兩感情一日比一日濃厚,這看似美好的一切如果因為她一時疏忽被毀了,那她真是罪人。
慧心筆挺挺跪著,不再言語。觀心也沉默著。
主仆三人都沒說話,許久,任蘭嘉揉了揉眉心。
“起來吧。”
慧心想長跪謝罪,但也知道這非但無濟于事,還會讓自己主子更惱。撐著腿她站起身來,恭順站到一側。任蘭嘉看向了觀心。
“人呢?找到了嗎?”
觀心上前一步:“在一個小村莊里發現了觀海留下的印記。下頭人正順著印記查找。”
任蘭嘉抬起眼眸,慧心面露欣喜:
“那就是還活著了?”
觀心點點頭:“應當是的。但小村莊的人說,他的傷很重。”
活著就好,任蘭嘉緩了緩臉色。
觀心進來也有一會了,她得走了。這幾日,她都是借著給任蘭嘉做康復的名義進進出出的。觀心拎起藥匣,慧心送她出去。任蘭嘉靠在床榻上閉眸思索。
她回想了下那信紙上的內容,并無什么要緊的。
安王雖是她舅舅,但有血海深仇。她尋捕安王,這事并無什么不妥。他知道也沒什么。
讓哥睡醒后,乳母給他喂了奶,然后抱著他去了正房。到了正房,乳母把讓哥兒放到了任蘭嘉懷里,讓哥兒五官雖未長開,但一雙眼睛極為有神,盯著他母親看得專注。
乳母也在一側夸,說小世子今日鎮靜的很,洗三禮那么多陌生人,但也不懼,安安靜靜受了禮。這心性可見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