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捏了捏眉心:“表妹到了。我送她進宮了。”
任蘭嘉佯裝驚訝:“母親的信不是剛到嗎?表妹怎這么快就到了?”
“車馬快。”
“那怎么不讓表妹來府里住上兩日。”
“你如今身子淺,得靜養。”
陳朝收到信后本就是打算把這多年不見的表妹送進宮,如今又知道表妹的真實性子,更不可能讓她到自己的夫人面前惹眼。他的夫人喜靜,而這表妹實在鬧騰。
前兩日還說讓任蘭昭來陪陪她,府里也多些熱鬧的人,面對自己的表妹卻諱莫如深。任蘭嘉笑笑,沒再說什么,只是讓侍女們把料子都收下去,備了午膳。
而城門外的這一場熱鬧,也沒多惹人注意。眾人也只是說這靖安侯污了他祖上的威名。他的祖輩父輩都曾立下赫赫戰功,而他年紀輕輕混不吝不思進取也就罷了,如今就連一個小毛賊都打不過。
至于攝政王和太后的嫡親表妹從涼州進京一事,無人知曉,章丘帶人進宮時極為隱秘。除了瞞不過負責值守宮城的魏棕。
魏棕下值回府,擁著夫人和兒子,說起了這事。任蘭宜這幾年看多了魏棕那些沒有親緣的所謂表妹的嬌柔做作模樣,對表妹這兩字并無什么好感。
魏棕哪能不知道自己的夫人在想著什么。
“放心吧,這位涼州表妹和我那些表妹可不一樣。”
事關一個女郎的名聲,魏棕也沒有多言。但任蘭宜卻起了好奇之心。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太尉府大門緊閉,太尉告病在床,朝堂也陷入了短暫的平靜。陳朝也不再每日上朝,大多時間都在府里陪夫人養胎。
陳朝的傷勢在府醫的治療下,早就好全。再也不用喝那苦澀的湯藥,但任蘭嘉的安胎藥卻沒斷。見她每次都是不假思索就將一碗湯藥喝下,陳朝都會蹙眉。
任蘭嘉放下碗,就見到修長的手指捻著一顆蜜餞送到自己唇邊。她含笑啟唇,溫熱粉嫩的唇瓣張開,含入蜜餞的那一刻不經意間碰到了溫涼的手指。與其同時,她眼波微轉,看向身旁的人。
那修長的手也未收回去,而是在她臉頰摩挲。
“又作怪?嗯?”
陳朝的聲音深沉又暗啞,眼中更是飽含無奈。這些時日天天在府里陪著任蘭嘉,他也發覺了自己性情溫順的夫人的另一面。狡黠又頑皮的一面。知道他如今對她什么都做不了,就肆無忌憚勾他。
除了那眼神和小動作,喚他夫君時更是柔情蜜意。更別提夜間在榻上了。常常勾著他的腰在他懷里磨蹭,這炙熱的時節,陳朝不知道沖了多少涼水。可即便如此,他都沒有想過和他的夫人分榻。只是抵著她的鼻尖,百般
無奈讓她安分些。
任蘭嘉輕聲一笑,眸中水光楚楚:“夫君說什么呢。”
見她還一副佯裝無辜的模樣,陳朝被氣笑了。環著她的腰肢一用力,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本放在她臉頰上的手扣住她的后腦勺,迫她仰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