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憑兩人怎么說,任蘭嘉都未再說話。慧心走到他們面前。
“宮中圣體重要,帶著曾老快些入京吧。”
侍衛(wèi)首領心中也焦急,但也無法只能看向青云。青云也無奈:“你先帶曾老進宮吧。把人留下。我?guī)俗o送王妃回京。”
除了這樣,沒有別的法子了。侍衛(wèi)首領來得匆匆,走也匆匆。他們剛離開,桌上的人茶盞就被人拂到了地上。瓷器碎片散落一地。觀海和慧心對視一眼,觀海目露擔憂。慧心則是把視線移到了在桌邊立著的任蘭嘉身上。此時她已經冷靜下來,面色如常。
“慧心,備馬車,回莊子。
他們如今已經在莊子上了,任蘭嘉口中的莊子只能是另一處莊子,屬于長公主府的莊子。
慧心轉身出去,縫針上藥都未皺眉的觀海此時卻皺了眉頭:“郡主,王爺應當只是被宮中絆住了腳。否則會來的。”
“我讓慧心給馬車上鋪上軟墊。你躺著莫動。”
說完,任蘭嘉抬腿走了出去。
院子里密密麻麻站了不少人,大多都是王府的侍衛(wèi)。王府的侍衛(wèi)首領雖然走了,但留下了數量眾多的侍衛(wèi)。
見到慧心囑咐人備馬車,青云松口氣:“慧心姐姐,王妃可要回京了?我這就囑咐人列隊。”
沒想到慧心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不是。王妃要去長公主府的莊子。”
“什么?”
青云拔高了音量,怎么非但不回京,還要換地方?
皇宮,眾太醫(yī)齊聚紫宸殿中,殿外更是跪了一地的宮人。明豐帝閉著雙眼氣息薄弱躺在床上,床旁立著的高大男人眼中醞釀著風暴,脖頸間繃起的青筋更是可見他在壓抑怎樣的怒氣。
“驗不出是何毒,也查不出毒是下在何處,我要你們做什么?”
陳朝的面前跪著的是司禮監(jiān)掌印章丘,他是先帝身邊的老人,自明豐帝登基,就是他伺候左右。
章丘頭抵著地:“回王爺,下頭人已經在審了。”
一群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直到深夜時分,在太醫(yī)們已經跪到膝蓋青紫,額間冷汗直冒時,殿門被推開。一個男人氣喘吁吁進來,他手中還拎著一個頭發(fā)發(fā)白衣著樸素的人。
一路顛簸被帶進了宮,更是感受了在宮中騎馬疾馳是什么感覺。還沒等府醫(yī)喘口氣,他就被人按在了一張大床榻前。
床上的人蓋著玄黃的錦被,嘴唇青紫毫無血色。只一眼,府醫(yī)顧不得緩氣息,伸手就把上了榻上沉睡著人的脈。
府醫(yī)靜靜把著脈,殿內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擾他,沒一會府醫(yī)緊繃的臉就展開。
“把圣上平日穿的衣物拿來給我。”
在將軍府上為徐弘解毒時,幾個太醫(yī)就見過曾老。更是知道他的本事,聽到他的話,就有太醫(yī)急忙去取。今日所有明豐帝入過口的東西還有他穿過的衣物早早就被取來了放在一側。只是太醫(yī)們驗了半天都不知道毒下在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