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蘭嘉習慣性去摸手腕,卻發現昨夜睡前將佛珠取下,出來時沒有戴上。
“觀心呢。”
“已經派人去請了。”
觀海答。
觀心老老實實那自然是請,如果反抗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當觀海看到在被人押送進門的觀心時,問:“為什么。”
觀心一臉坦然答:“他傷我。我只是以牙還牙罷了。”
徐弘遇刺的事只有少數人知道,而深夜請太醫一事也只是稱其舊傷復發疼痛難忍。借此也光明正大告了早朝。
魏棕和徐弘雖相識不久,但同為武將,徐弘頗對他的脾氣。在下朝時,他攔住了陳朝。
“徐弘是什么舊傷。”
陳朝淡淡撇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魏棕挑眉:“二妹夫。他與你是同鄉舊識,他又是你一手提到金吾衛將軍位置的。這上京城,除了你,還有誰能更了解。”
陳朝冷漠回道:“太醫。”
魏棕被哽住,這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確實是太醫。魏棕本意是想問清楚病癥,他好對癥去送禮。陳朝這是問不出什么了,他放棄。但他還有另一事要說。
“二妹夫,雖然你不地道。但我這個做大姐夫的要提點提點你,過幾日可就是老太爺壽辰了。別忘了備禮。老太爺不喜歡那些珍貴古玩字畫。他喜歡古籍。”
魏棕挑著眉,一口一個二妹夫。
陳朝無視他,拔腿就走。徒留魏棕在原地,魏棕雖然敢私下調侃陳朝兩句,但要是在這大庭廣眾,眾臣面前叫陳朝一句二妹夫。他相信,明天自己就會被扒光掛在城門上。
下朝后,翻看了下明豐帝的課業,陳朝沒有在宮中久留。去將軍府,徐弘依然昏迷,躺在塌上眉頭緊鎖著,像是陷入了極大的痛苦中。太醫們依然束手無策,但都說徐弘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陳朝再回府已經是傍晚了,見侍女們走路輕手輕腳便猜到屋里人大概還睡著。
走進屋里,床榻上的人窩在床榻內側背對著他蜷縮成一團。
陳朝去了凈室。凈室浴桶里侍女們已放了熱水,水化成蒸汽彌漫在凈室內。
凈室內溫度升高,一些味道也更明顯,陳朝隱約聞到了血腥味。可凈室內如尋常一般,陳朝環視四周,在放衣裳的屏風駕后的角落里尋到了一方手帕。
他彎腰撿起,手帕的一角繡著一座小小的山,以白娟做底為云,山尖在云間隱約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