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是發生何事了。”
觀海跟到書房外,就沒有再進去了。
陳朝在進書房前,先頓住了腳步。
“別讓她知道。”
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進了書房這樣的密閉空間,濃烈的血腥味很快就蔓延開來。
陳朝張開雙臂,對青云道。
“把衣裳給我解開。”
平日里,寬衣這些事陳朝從不用小廝,都是自己來。如今看陳朝的左手臂抬得不如右手臂高,青云就察覺不對。
他碰上陳朝的衣裳時,就感受到一手的shi漉。解去陳朝外袍,青云再看自己的雙手,滿手猩紅。
褪到只剩中褲,青云看到了陳朝左臂的傷口。
整齊的豁口,傷口很小,但很深。是劍傷。
府醫很快就來了,本以為長公主府的府醫平日里只是處理些傷寒,普通病癥的。但沒想到頭發花白的府醫見到陳朝的傷口面色如常,手法嫻熟給陳朝處理了傷口,撒了傷藥,又縫了針才給他包扎。
府醫的傷藥極有用,很快傷口就不再滲血。
府醫沉默寡言,處理好傷口留下一句他明日再來就走了。陳朝看著府醫的背影面露深思。
“青云,備水。”
剛府醫才叮囑過傷口不能碰水。青云勸道:
“主子,要不給您擦拭下吧。”
陳朝蹙眉:“廢什么話,讓你備水。”
簡單擦拭下,可洗不去他渾身的血腥氣。陳朝不想嚇到她。
魏棕和徐弘是在長公主府外相遇的,一同到書房外時,下人正捧著一件血衣出門。濃重的血腥氣,從他們身邊飄過。二人的臉色都白了一瞬。
進門時,陳朝正赤膊著上身,披散著一頭shi漉的頭發,任由青云給他擦發。
二人視線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見他面色如常,只有左臂上包扎著,并無其他傷口。二人齊齊松了一口氣。
魏棕是從府里過來的,徐弘則是看過刺殺現場來的。戰況慘烈,攝政王府折了不少侍衛。
陳朝身邊的侍衛,不少都是他父親舊部,征戰過沙場。這樣的好手,今夜折了那么多,可見刺客來勢有多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