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眾人議論的新婚夫婦,在廣陽侯府夫人的喪儀上頭一回露面。
攝政王先下的馬車,他身著一身玄色長袍,身影欣長。立在馬車下,靜靜等著妻子下馬車。隨著白色身影彎腰而出,攝政王伸手,她將手搭在了攝政的手中款款下了馬車。
待她下了馬車,本牽住她的手改成環在她腰后。
順平郡主身上的溫和氣質使得站她身側的攝政王看著也不如往常那么攝人了。
二人相攜往大門走去,攝政王的手一直護著順平郡主。眾人想起近幾日京中的傳言,看來即便是攝政王也難抵溫柔美人。
眾人不知,那只手看似是護著她實際上正在隱隱用力撐著她的腰。眾目睽睽之下,任蘭嘉腿腳依舊發軟。她嗔了他一眼。
“都怪你。”
昨日月事剛過,才新婚就被斷了糧素了好幾日的男人在床榻上化身為狼,她被撞得話都連不成一句,直到她眼角含著淚,咽嗚著祈求他,他才放過她。
外人不知內情,只覺著二人看著彼此眉眼含情。
魏棕身著喪服立在大門處,見到任蘭嘉和陳朝便走了過來。
“二妹妹,二妹夫,你們來了。”
到底不是自己親母,魏棕在這場合下還不忘占陳朝的便宜。陳朝目光深沉看了他一眼,魏棕別過頭。
在朝堂上高高在上又如何,誰讓他娶了他妻子的妹妹。魏棕洋洋得意,但也知道要掩住自己的笑意。
“二妹妹,岳母和三叔母都來了,都在宜兒那。我讓人帶你進內院吧。”
跨進了大門,在二門處二人就要分開。陳朝松開她的腰,將她交給了慧心,慧心撐著她,給她借力。
任蘭嘉進了內院大門不見身影,陳朝才收回眼神。魏棕沒忍住打趣他:“都是這時候過來的,我懂你。”
魏棕搭上陳朝的肩頭,眼下無人,他一副嬉皮笑臉模樣。
陳朝把搭在他肩頭處的手甩下,甩下的一瞬間,他在魏棕手臂處點了一下。
魏棕的手瞬間發麻,他瞪大眼。
“堂堂攝政王還搞偷襲。二妹夫,你完了,以后惹到二妹妹,別想我替你說好話。”
魏棕和陳朝年歲相仿,當年在國子監中是同窗。這些年,即便陳朝位至攝政王,魏棕待他還是如從前。
陳朝睨了魏棕一眼,
“也不知道前些日子被小舅子揍了見不到夫人的是誰?有閑心管管自己吧。”
引路侍女帶著任蘭嘉徑直去了東院。任大夫人和任三夫人都在,正陪著任蘭宜坐在亭子中有說有笑。
任三夫人眼尖,先看到任蘭嘉,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