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災之后,她的名聲越顯,以往她做的那些鮮為人知的善事也被傳開。
這樣純善的女郎,便是最純粹的清流書香世家都養(yǎng)少有。
陳朝對妻子本沒什么期待,覺著婚后能相敬如賓即可。但成婚這幾日,他覺著,他們之間可以有些不同。
次日不用早起敬茶,也不用回門。這一夜任蘭嘉體會到了陳朝不克制的模樣,快天明時,她才睡得以睡下。這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她被餓醒的。
下榻的那一瞬,她腳一軟,幸好侍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用了午膳,任蘭嘉選擇慵懶窩著,回到長公主府,她身旁的侍女們也自在了許多。
觀海和慧心站在院外,不遠處是青云正帶著下人在搬運箱籠。
觀海睨著眼,沒想到這攝政王真的搬來長公主府了。看了幾眼,他轉(zhuǎn)頭看慧心。
“觀心要見郡主。”
再到這僻靜小院,觀心臉色好了不少。任蘭嘉剛進屋子,她徑直就跪下。
“是屬下失察,露了行蹤險些被金吾衛(wèi)所察。”
任蘭嘉坐下,揉了揉酸疼的腰。
“起來吧。新來的徐弘不是以前呂方那個廢物。如今的金吾衛(wèi)不能小覷。吃了這次虧,往后離金吾衛(wèi)遠些。”
觀心依然跪地不起。
“剛下頭人來報,那個龍衛(wèi)受不住酷刑。死了。原本盯住的那間書齋,前日被金吾衛(wèi)一窩端了。金吾衛(wèi)中的線人說,書齋那些人當天就毒發(fā)身亡死在了獄中。只是毒發(fā)前,有個人扛不住刑,招了一點。說他們是裴家舊人。”
又是裴家?
任蘭嘉不動聲色和觀海對視一眼。
“你先養(yǎng)傷吧。剩下的事觀海會去安排的。”
“是。”
面對觀海,觀心不敢有絲毫不敬。
她的手撫著心口,想到傷她如此的人,眼中露出狠意。
出了小院,觀海跟在任蘭嘉身后一步距離。
“把裴太傅嫡孫還在世的消息放出去吧。裴家舊人?裴氏?我倒要看看,他們是要殺他還是救他。”
任蘭嘉轉(zhuǎn)念又想到已被張榜,過些時日就要被處斬的趙泰佑。
“你說,陳朝是正想砍了我那表哥,還是又是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