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棕在收到安王在上京城內的消息時也大吃一驚。吃驚之余,他很快就開始復盤。復盤許久,他覺著唯一的可能就是安王趁著那夜混亂混進了上京城。因為其余時刻,城門都在戒嚴,出入都有盤查,安王進不了城。
陳朝和魏棕的想法是一樣的。
魏棕:“收到你的消息后,我就讓人在城內搜了,什么都沒搜到。”
陳朝:“他既然敢進京,那必然是提前就做好了準備。上京城那么大,搜只怕是搜不出來。還得他主動冒頭。”
魏棕:“怎么讓他主動冒頭?”
陳朝:“趙泰德!”
日下西山,緊閉了一日的書房大門再次打開。隔壁的任蘭嘉聽到動靜出來時,魏棕和任和郎正在和陳朝告別。
看到她出來,任和郎面容和煦,魏棕面色卻有些凝重。任蘭嘉站到陳朝身側與他們閑談幾句后就目送著他們離開,直到任和郎還有魏棕的身影消失不見,任蘭嘉才轉頭看向陳朝:“事情都安排好了?”
陳朝頷首:“魏棕會安排好一切的。”
陳朝暫時不能現于人前,明面上能主持大局的也只有魏棕了。應該是事情太多,所以魏棕走的時候面容才那么凝重。
陳朝這邊安排好了他的事,任蘭嘉也得安排自己的事。獨自回房后,任蘭嘉叫來了觀海。
“我們的人都安排好了嗎?”
觀海:“都安排好了。各坊市只有異動就躲不過我們的眼。”
除了長公主府自己的人,這些年,任蘭嘉做的善事也起了用處。街上的乞兒乞丐,善堂里的孤兒,都是他們的眼線。
觀海:“若查到安王蹤跡,要不要告訴王爺。”
這件事,任蘭嘉也還沒決定好,因為她還不清楚安王帶了多少人進京。如果人多的話,那必然是得告訴他的。
“有消息了再說吧。”
那夜動亂后,上京城內一直風聲鶴唳。如今突然間各處的巡查不知為何又加嚴了。就在百姓和百官忐忑不安疑惑之際,一輛囚車在重兵押解下進了京。
囚車自城門而入,囚車上的人,衣冠齊整,面容素凈,一點都不像個囚犯。
干干凈凈的面容,眾目睽睽之下,很快被人認了出來。
“那是趙泰德。”
趙泰德?
圍觀的百姓們本還好奇,聽到這名字后都憤怒不已。
“叛賊!”
“逆犯!”
“殺了他!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