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心一臉平靜,任蘭嘉也就沒有說什么
畢竟這世上什么都能說清楚,唯有情字一事只能靠自己。任蘭嘉自己都一頭糊涂賬,又怎能管得了旁人。她都已經將觀心的奴籍消了,往后如何,只看他們自己了。
當初得知觀心和徐弘的事的時候,其實任蘭嘉也有些驚訝。讓觀心去將軍府做醫女,不過是想罰觀心為自己做的錯事承擔后果,可誰能知道觀心居然把自己都搭進去了。
起初也許真是為了報復,解恨,可后頭又抱著什么念頭藕斷絲連,只怕只有觀心自己知道了。
觀心出帳的時候,看到了隔壁大帳外站著許多士兵,那些士兵身上的穿著和定北軍并不同。想來就是幽州軍了。
拿著藥匣,路過站滿了士兵的大帳時,觀心余光都未給一個。
幽州軍中都是男子,哪曾在軍營過見過女子,如今見到觀心從眼前路過,眼睛都瞪直了。
“你們這居然還有女子。”
值守大帳的定北軍士兵順著幽州軍士兵的視線看去,待看清人后,士兵露出驕傲的小表情。
“那是醫帳的醫女,醫術高超,是王爺特地派來教我們的軍醫的?!?/p>
幽州軍士兵有些艷羨:“我們醫帳里都是些頭發花白的老頭,若我們醫帳里也有個醫女便好了。大家治傷都有勁了?!?/p>
定北軍士兵翻了個白眼:“想要醫女,你得和你們將軍說。”
幽州軍士兵轉身看了眼身后的大帳。想到他們那位自到幽州軍營后就全身散著寒意,手腕鐵血的大將軍,就不由縮瑟了下身子。
這話他也只敢在外頭說說,到大將軍面前說不是找死嗎?
誠惶誠恐的幽州軍士兵怎么也沒想到他們印象中一貫鐵血冷面的大將軍如今在大帳中笑的一臉燦爛。
面對徐弘的笑臉,陳朝沒什么反應,高行止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高行止:“你笑的這么瘆人做甚?”
徐弘淡淡道:“心情好想笑不成嗎?”
陳朝淡淡瞥了徐弘一眼:“不是說要將功折罪嗎?那別再說廢話了,議事吧。早些議完事,你也可以早些去見你的心上人?!?/p>
聽到將功折罪,徐弘有些心虛摸了摸鼻子。當初隱瞞了太尉府失火的真像,他一直心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