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雖然眷戀她深睡后露出的依賴模樣,但如今太陽都西下了。他本該來陪她用午膳的,午膳未用,不能再錯過晚膳了。
任蘭嘉還沒徹底清醒過來,迷迷糊糊間習慣性順著小腹攬住了他的健腰,隨后把臉貼在他的xiong膛上輕輕搖了搖頭。
許久沒有和她在榻上獨處,又許久沒碰過她,現如今她又這般姿態,男人怎能不心猿意馬。
埋在男人xiong膛間的任蘭嘉雖搖了搖頭,但意識已經在漸漸蘇醒,她自然也感受到了那開始蘇醒的炙熱。
任蘭嘉立馬清醒,沒有猶豫就挪開了架在他身上的腿,隨后收回了攬在他腰上的手,轉而抵住他的xiong膛,挪了挪身子。
她的抽離,陳朝自然也發覺了,他壓下心間的那一絲燥熱裝作無事人一般啞著聲音問:“可要起身?”
膳食是莫桑端進來的,菜色清淡,食材也不盡人如意。陳朝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任蘭嘉碗中。
“此處不比京中,也不好貿然從外頭找廚娘。我手下的人也沒有善廚藝的,得委屈你幾日了。”
任蘭嘉茹素多年,口味清淡,在吃食這方面并沒有那么刁鉆。
“無事,能填腹就夠了。”
聽到自幼錦衣玉食的她說這話,陳朝也有些愧疚。但對于貿然招廚娘帶來的危險而言,陳朝覺著還是用自己的人比較穩妥。
簡單用過膳,外頭的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陳朝睡了一下午,已然擱置了許多事。因此他也沒在房中久留,叮囑莫桑伺候好任蘭嘉就出了門。
而睡了一夜一日的任蘭嘉,面對黑夜沒有了任何困意,她看向了一直在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莫桑。
“你會梳發嗎?”
莫桑不會,暗衛出身,她不會做梳發這種精巧的活計。
任蘭嘉沉默半瞬,還是靠自己給自己梳了個簡單的發髻。梳了發,又套上了披風,任蘭嘉終于踏出了房門,一踏出門,任蘭嘉就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青州靠近海,附近的州府氣候也都被海影響。空氣中時時刻刻都帶著潮意不說,潮意混雜著嚴寒,那寒意可以鉆過衣裳生生刺進人的骨髓里。
這樣的氣候讓常年生活在干燥上京城的任蘭嘉很不適應,她那些身負舊傷和新傷的侍衛更不適應。
新傷只是疼,舊傷卻是因為這潮shi的氣候而開始刺痛。
觀心一整日都在給觀海一行人治傷,順道用火罐給他們祛shi,任蘭嘉到的時候觀心正拿著火罐從觀海屋里出來。觀心看到任蘭嘉,把身后的門闔上,用不大不小的音調道:
“郡主怎來了?”
觀心話音剛落,屋子里就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任蘭嘉:“我來看看。觀海傷勢如何了?”
觀心:“回郡主,觀海他……”
觀心正想答,身后的門被人拉開,觀海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