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去上朝時,她還睡著。除了晚膳,他陪她的時辰好像著實不多。放下手中的折子,陳朝走到她身后,從她背后攬住她的細腰,將她環在懷里。
“后日我沐休,要不要陪你去城外走走。”
陳朝從未和女郎相處過,但在廣陽侯府吊唁時,魏棕私下與他說了很多。魏棕雖調侃他,但有些話聽著還是有道理的。她這些年在山上呆慣了,初回京就成了婚,也確實未曾好好松快過。
本以為她會應下,沒想到她卻拒絕了,
“我腰酸的很,今日坐馬車就難受。不想再坐馬車了。”
任蘭嘉的話看似在抱怨,但聽在害她如此的男人耳中,是贊譽。
他的手本就搭在她的腰跡,聽到此話,手滑到了腰后,輕輕揉捏著。
他的手很正經,沒有亂動,真是在給她捏腰。但那炙熱的手掌透過輕薄的衣裳傳到她的后腰上,任蘭嘉又憶起某些讓人臉紅的畫面。
她微微挺腰,身姿輕盈脫離他大掌。隨即又退了兩步。“不用你捏,再捏下去,只怕我腰更酸了。”
不知是質疑他的技法,還是怕他存了別樣心思。陳朝跨前一步:“不會的。”
他跨一步,任蘭嘉就立馬退了一步。
陳朝眸色變沉,又進了一步。
她沒有再退,而是拔腿就跑。
她跑,他追,很快任蘭嘉就走投無路跌進了床榻里。很快,她就被人用被褥層層包裹住,只露出腦袋,連著被褥被他一起抱住。
跑了幾步,她微微喘氣,在被褥里扭動著身軀,擦過了他腰下的位置。
男人的眼眸漸漸變得危險,圈住被褥的手漸漸收緊。他垂頭,在她溫熱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別動了,這兩日我真的不碰你,好好養養身子,明日我讓青云和你好好說說城外最近有什么時興的去處。你想想要去哪,后日我陪你去。”
自由都沒了,任蘭嘉除了應下別無他法。
見她點頭,陳朝才松開她。
這般稚氣的戲碼,在從前陳朝怎么都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但對她,他好似并無負擔。
他父親在外也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回府對著他母親照樣溫聲細語。
他父親說過,在外頭慫樣,回府對自己夫人吆五喝六的人,才是真正的慫蛋。他父親話說的雖粗,但很對。
第二日,得了自家主子的令,青云壯志酬酬。勢必要把上京城外最有趣的地說給王妃聽。可剛進門就被任蘭嘉打斷了。
“我知道你是來做什么的,我已經選好地方了。”
在城外不遠處,長公主府有一處莊子,背靠山,莊子中有溪水穿過。山清水秀,甚是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