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瑚搖頭,“不行,太土了。”
想了想又說,“畫個鎖吧,將我和你名字鎖起來,然后再最外面畫個棺材,代表以后我們兩個死在一起。”
周念淮接話道:“獵獵,這叫死同穴對吧。”
申明瑚點點頭說:“我就這個意思。”
十幾二十的年輕人,才不覺死亡是一種忌諱了,他們只覺得浪漫刺激,尤其是戀人一起談論死亡,不僅不怕死,反而覺得一同死去凄美,證明了他們愛情是堅貞,至死不渝的,連死亡也無法分開他們。
周念淮親眼見證過死亡,也見過戰友在他面前倒下去,但這一刻,他不再懼怕“死亡”兩個字,真按申明瑚說的去做,刻上一個上鎖的棺材,將他和申明瑚的名字圈在一起。
申明瑚走出菜窖的時……
申明瑚走出菜窖的時候,天已經蒙蒙地亮了。她沒有馬上溜回自己房間,而是在院子里走來走去,活動著手腳。
申云驪打開窗戶,看到她人,連忙招手讓她進來,“露水這么重,你就穿一見薄睡衣在院子里晃悠。”
申明瑚朝她吐了吐舌頭,“知道了。”
看了一眼菜窖周圍雜亂無章的腳印,申明瑚從側門進了屋子里。
申云驪摸著她的手,問道:“怎么起的這么早,不多睡一會?”
申明瑚眼睛往別處看,含糊地說道:“哎呀,我在火車上睡了一路了。”
申云驪將沙發上的絲披肩,給申明瑚圍上,邊圍邊說,“寶寶,今天有什么計劃?”
申明瑚將腦袋歪在她肩膀上,隨口說道:“今天不是要面試阿姨嘛?”
申云驪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好笑地說道:“我就不信這件事能讓你待在家里一整天。”
申明瑚藏一半露一半,說道:“我會去韻韻家,看看她復習得怎么樣?”
魏開韻是申明瑚最好的朋友,是個乖巧溫順的好孩子,但卻沒什么主見,在家里聽父母姐姐的,在外頭聽申明瑚的。
魏開韻畢業后,一心想追隨好朋友的腳步,也要去昆明當兵去。父母姐姐都不同意,就連申明瑚也不同意。
她和魏開韻從外表上看,她是更嬌氣的那一個,其實不然,文文靜靜的魏開韻才是最不能吃苦,嬌生慣養的。
兩個人一起學外語,學跳舞……到頭來,魏開韻只有在學習英語這件事上堅持了下來,其他的技能都是半途而廢,坐下來給申明瑚加油鼓掌。
文工團聽起來光鮮亮麗,其實很辛苦,將器材搬來搬去,一個人頂兩個使,不僅要練功,體能考核也不能放松。
而且魏開韻也不一定會被分配到文工團,要不是不能和申明瑚在同一個單位,那豈不是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