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川看著眼前的她。
他其實不知道,他沒有那么神通廣大,他要是有這般神通廣大,也不會出去幾年拼搏回來,轉頭被偷家。
“出去坐坐?”他沒有正面回答。
溫絮或許是冷靜了些下來,她點頭。
兩人來到了樓下花園,顧黎川半靠在長椅背上,長腿彎曲,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慵懶。
花園里面沒有燈,只有草叢中有幾個應急燈,透出來的光能讓他清晰看著溫絮。
女孩蜷縮在吊椅上,長發順著她單薄的背往下滑落,她下巴抵在膝蓋,卷翹的睫毛垂落著,整個人都寫滿了難受。
“你在難受什么?”
難受什么?
其實溫絮也不知道,大概是覺得追了三年的人不配為人,難以置信后的煩躁感,還有后怕吧。
她在想,要是那天沒有看到彈幕,她也會成為林妙妙。
“難受我好蠢行不行!”她吸了吸鼻子。
顧黎川挑眉。
大概知道他要說什么,溫絮悶悶道,“顧黎川我都這么難受了,能不能別懟我了啊,你說點讓我高興的話嘛。”
聲音軟軟的,噙著讓人心疼的哽咽。
顧黎川摩挲著佛珠的手頓住,凝視著她的鳳眸,他起身邁著長腿來到吊椅前,身體靠著吊椅。
“想聽我說什么?”
女孩眼睛紅紅的,看的他很是不爽。
他是想過讓溫絮哭,但不會讓她因為任何事情難過而哭,只能在……他克制的滾動喉結。
嘖,真讓人不爽呢,狗東西。
溫絮仰頭看了他會兒,挪動著身體朝著他靠近,隨后腦袋靠向了他,聲音依舊甕甕的。
“你說什么我都聽。”
“溫絮聽你這話,我寧愿相信muzhu會上樹。”
“……”
“顧黎川你知道你會怎么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