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川!”溫絮桃花眼微微一瞪。
顧黎川比剛才還要委屈,不敢再有言語,他低頭把玩著溫絮的手指,剛才多神氣,這會兒就有多喪。
溫絮看著他這副被拋棄的可憐樣,忍不住:“顧黎川你就作,我看你能作多久!”
她用力甩開了這人把玩著她的手,單手拎著裙擺離開。
裴安和秦羽墨的婚禮在教堂,教堂后面是一片廣闊的草坪,草坪周圍還有一些情侶打卡的拍照地,反正這些建筑看上去很浪漫,好像譜寫著愛情,她卻覺得都是違規建筑。
“姐姐。”
賀知安背靠著墻,他就站不遠處,他身側是一扇沒有打開白色的窗,明明在教堂,他手里面夾著香煙,燒到一半的猩紅火光忽明忽滅。
淡淡的白色煙霧在他面前縈繞,他依舊是那副萬年不變溫柔的笑。
看到溫絮看見他的表情,絲毫不掩飾的厭惡還有晦氣,他笑容不減。
他很清楚,不遠處的公主不會為他走過來,所以他手指夾著香煙,主動朝著公主走過去。
“姐姐高興嗎?”他說話時,語氣明顯上調,就像是為了討好主人而搖晃著尾巴,想要得到主人獎賞的小狗。
溫絮后退小半步:“別把事情都說的好像你為我做的一樣,賀知安你是為了你自己,你將裴安當成情敵,所以你設計讓他結婚,你認為只有結婚了才會老實,才會失去資格。”
“賀知安抿心自問,你覺得男人除了掛在墻上會老實之外,還有其他方式會老實?”
“婚姻不過是束縛住女孩子的枷鎖,從來不會成為束縛住男人的枷鎖,即便他跟秦羽墨結婚了,婚后他照樣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秦羽墨跟他鬧,他完全可以說,這是為了公司,甚至還能反問秦羽墨,你到底能不能懂事點?我這么做是為了誰,諸如此類的話,最后獲得利益的人會變成秦羽墨,而他會順其自然的覺得,他是為了秦羽墨。”
賀知安手指捏著星火部分,他用力掐滅:“姐姐說的真好。”
他掀起眼皮,眼神淡漠到沒有溫度,“姐姐你這么清楚婚姻就是枷鎖,為什么還要跟顧黎川領證結婚?”
他依舊是笑著。
溫絮卻從這個笑中看到了諷刺。
“顧黎川不是裴安。”
“姐姐,男人都是一個樣子,就像是我覬覦姐姐,想要得到姐姐,顧黎川對你也不過是占有欲作祟,等我們都走了,他是勝利者那天,你覺得他對你還會有興趣?”賀知安輕笑著反問。
這抹笑,在笑溫絮的單純和天真,居然會去相信顧黎川的鬼話。
溫絮點頭:“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老婆錯了,下次不敢了
敷衍的太過于明顯,賀知安就不由去想,憑什么他就比顧黎川得到的待遇差。
明明他也是一樣的喜歡!
教堂里面正響著司儀的聲音,什么百年好合,什么早生貴子等等好聽祝福的詞匯,背景音樂也是今天你要嫁給我了,任誰聽到都會覺得充滿幸福,溫絮卻是滿臉的不耐煩,是沖著賀知安,明晃晃不加掩飾。
“姐姐有必要對我態度這么差嗎?”賀知安嗓音發啞,他真快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