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川看著自言自語的她,他伸出手握住女孩腦袋讓其靠在了他身前的xiong膛。
溫絮聽見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還有伴隨著他說話時,他xiong腔震動。
“溫絮我教你練槍,好不好?”
溫絮愣了愣:“什麼?”
“等你學會了用槍,我就送你一把槍,有了武器在手,我的絮兒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惶恐不安?!鳖櫪璐ㄊ挚壑哪?,手指抵住她下顎,力氣不是特別大就這樣緩緩將她的臉抬起來,與他垂下凝視他的鳳眸對視。
溫絮看著他的鳳眸,她唇瓣顫動。
作為溫家捧在手心中養大的玫瑰,她不是沒有聽過槍,但那也是在長輩聊天中聽到這個殺傷力極大的武器,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擁有。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可她卻能感受到此時她的心情,她心跳如鼓,下意識舔了舔有些乾的嘴唇,喉嚨滾動,用著干啞的聲音:“好。”
“那從明天開始?!?/p>
他大拇指摁著女孩嘴唇摩挲,“家里面我一直放著真槍。”
溫絮眼睛眨了眨。
“出了事情我給你兜底。”
他低頭溫柔的吻落在她嘴角,“一切有我呢?!?/p>
溫絮只覺得眼前的顧黎川與十年前的他重疊,她都已經失去希望,所有的堅持在日復一日的囚禁中,快要忍不住潰散,就在她放棄的時候,那扇緊閉的房門被暴力打開,在光線透進來那一刻,她看到他帶著光朝著她跑過來,他很小心翼翼抱住她。
“溫絮抱歉?!?/p>
回家的路上,顧黎川一直都抱著她不肯松手,還將臉埋在她頸側,她想說被囚禁的是她,顧黎川哭什麼啊。
那之後,顧黎川每次看到她都會紅眼睛,以至於她覺得應激障礙的人不是她而是顧黎川。
其實是她。
秦墨寒做的事情給年幼的她留下了很大的創傷,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敢跟人去接觸,她到現在能有周圍這些朋友,是他們不厭其煩一次又一次靠近過來,強行要跟她玩?!拔蚁牖丶伊?。”她主動靠近顧黎川,用臉在他頸側蹭了蹭。
顧黎川抱著她坐在他腿上:“嗯,我帶你回家?!?/p>
溫絮回到家就進入房間睡覺,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睜開眼睛,周圍都是昏暗的環境,有那麼霎那間她渾身血液都將至了冰冷,她手用力抓著蓋在身上的被子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小時候看過恐怖片,你一個人在屋子里面躺在床上,周圍環境靜悄悄,那些恐怖片的畫面在你腦海里面不斷循環,你會去放大這種恐懼,甚至覺得會有鬼從床下,鏡子里面,還有窗戶那里爬進來。
你會害怕用被子蒙過腦袋,你以為這樣就安全,實際當被子蒙過腦袋后,你周圍感官更加被放大,你甚至都覺得鬼會從你腳那端慢慢爬向你……
溫絮現在就這樣,她沒有閉上眼睛,她就在這黑暗中睜大著眼睛,眼眶酸澀。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