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疏文掛了電話,看了衛知禮一眼,心想這人還是這么講究。
衛知禮在大學的時候有個綽號叫“小孔雀”,為什么呢?就因為他特別講究,從吃到穿都講究。衛知禮的衣服必須是牌子貨,雜牌他不穿,而且必須搭配得一套一套的;別的男生去飯堂穿個大褲衩大拖鞋就去了,他不行,只要出門他就一定打扮得干干凈凈漂漂亮亮,不管是去哪;吃喝也講究,碳酸飲料他不喝,不健康;街邊小攤他不吃,不衛生。講究的地方太多了,一時枚舉不完,加上他還有點傲嬌,時間長了就得了個“小孔雀”的綽號——孔雀每天都會花費大量時間來理毛,跟衛知禮一樣講究。
不過衛知禮這個人吧,除了階級觀念有點強和太講究之外,也沒別的毛病,他人其實挺好的,很重感情,陳非遇到困難,他會偷偷給陳非錢;簡疏文單方面不跟他做朋友,可他依然沒有放下這段友誼。至于他幾次在法庭上跟簡疏文交手,那是為了工作,律師的工作就是幫委托人打官司,這無可厚非。
衛知禮對簡疏文說:“我是來提醒你,北陸工廠手段臟,他們今年還進了tnlba,是tnlba會員,你別跟他們作對。”
tnlba是the
north
legal&bess
asciation的縮寫,全稱為北聯法律&商業協會,是國內一個促進工商界和法律界合作的組織。
tnlba的發起人和創始人是衛知禮的爺爺衛慶華,衛慶華的本意是好的,是為了推進法律界與商界的交互,但時過境遷,如今這個組織的發展已經脫離了衛老爺子的本意,衛老爺子也無能為力。
簡疏文若有所思地問:“別跟北陸作對?還是別跟tnlba作對?”
“都有。”衛知禮說。
時桐一言不發,看戲似的聽簡疏文和衛知禮的對話,當一名合格的吃瓜群眾。
簡疏文笑笑,對衛知禮說:“我兩年前敢跟tnlba作對,兩年后照樣敢。”
答誠律師事務所也是tnlba會員,簡疏文兩年前之所以離開答誠自立門戶,就是因為看不慣tnlba的一些行為,簡疏文甚至光明正大地跟tnlba作對。
“兩年前你跟tnlba作對,最后被逼出走答誠,這次你再重蹈覆轍,你還能去哪?”衛知禮恨鐵不成鋼地說,他覺得簡疏文不應該拿自己的職業生命開玩笑。
簡疏文望向時桐,笑道:“要是實在沒辦法,我把事務所搬去緬甸吧。”
“去緬甸?”衛知禮氣道,“事關你的職業發展,你能不能不要自甘墮落?如果不是有睡過四年對床的情分,我才懶得管你。”
時桐眼睛一瞇,及時抓住重點,他望向簡疏文,問:“睡過四年對床?”
一瞬間,簡疏文覺得自己涼透了。
簡疏文連忙解釋:“大學一個寢室四張床,上床下桌,他的床在我對面。”
時桐長長地“哦”了一聲。
簡疏文手心全是汗,尷尬地用手去蹭褲子。
簡疏文在心里默默地對衛知禮說道:你快別說了,把時桐說生氣了受罪的是我,那可是我活爹!
其實簡疏文跟衛知禮就是正常室友加朋友,主要是時桐太可怕。
其即時桐不是什么拈酸吃醋的性子,但他喜歡看簡疏文不知所措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啥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