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醫(yī)院,病房,陳非坐在萬仁峰床邊削蘋果。
陳非邊削蘋果邊跟萬仁峰“聊天”:“我早就跟你說啦,這種時候就應(yīng)該狠心,自斷一臂,放棄貸款公司,主動供出證據(jù)讓警方去查,同時撇清你跟貸款公司的關(guān)系,說公司雖然在你名下,但你被下面的人蒙騙,他們犯了什么罪、干了什么事,你一點都不知情。”
陳非削完皮,咬了一口繼續(xù)道:“你當時覺得貸款公司很掙錢,不肯放棄,不聽我的話。”
陳非笑了笑,“不聽話有什么用?最后還不是照我說的來。”
陳非邊吃蘋果邊說:“清源行動本打算以邱梓新案為切入口,把你以及你名下的資本連根拔起,目標是你;現(xiàn)在目標沒達到,警方不會就這么放棄,他們還會盯著你的,你那些臟事,什么涉黑、行賄,我都先停了,老實幾天,避避風頭再說。”
“如今我也體會到了權(quán)勢的力量,但我可沒想用權(quán)勢壓人,我只是想報仇。”陳非自言自語。
“我好像停不下來了。”陳非說,“我殺了錢弘、陶可杰、平庚、平煙以及你派去殺簡律的那個打手,我還炸過萬仁德,挖了龍魚街的路,把你害成這副樣子,按理說應(yīng)該夠了,可我卻覺得心里好空,我還想找點事情做,難道sharen也會上癮嗎?”
陳非似乎有些苦惱,“我還能殺誰?”
陳非咬了一口蘋果,說:“錢弘死了,按理說他爸錢子超也有責任,錢子超作為父親,沒給自己兒子樹立好榜樣,錢弘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學他爸的,錢子超該死。不過錢子超受賄金額巨大,法院已經(jīng)判了死刑,執(zhí)行是早晚的事,不用我下手。”
陳非又道:“衛(wèi)瑜雖說常年在國外,但身為錢弘的媽媽,她有沒有責任呢?還有,幫錢弘打官司的衛(wèi)知禮,就這么放過了嗎?”
次日,陳非辦公室,衛(wèi)知禮到訪。
那天簡疏文拿走證據(jù),卻沒有聽陳非的話不管龍魚街的居民,依舊把宏峰開發(fā)公司告上了法庭,為了應(yīng)對,宏峰開發(fā)公司聘請了衛(wèi)知禮當代理律師。
衛(wèi)知禮了解了案件細節(jié),為陳非分析勝算。
衛(wèi)知禮不解地皺起眉,他問陳非:“簡疏文來找過你,希望協(xié)商解決問題,只要把路面恢復原樣,讓龍魚街居民回到正常生活,他就不起訴。這個方案很好,于你也沒有什么不利的地方,你為什么不答應(yīng),非要跟他打這個官司呢?難道路面真的恢復不了?”
“不是,能恢復。”陳非輕描淡寫地說。
“那你是故意的?陳非你……”衛(wèi)知禮驚訝萬分,在他記憶中陳非不是這樣的人。
“看你這表情,我做的不對?”
“當然不對。無論你跟龍魚街居民有什么過節(jié),打擊報復都不對。”
“對與不對你能分清?”
“是非黑白總是懂的。”
“但我請了你。你會全力以赴幫我打贏官司嗎?”
“會。”衛(wèi)知禮毫不猶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