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疏文調整好狀態,朝大隊長露出一個堅定的表情。大隊長姓閻,簡疏文對閻隊長說:“閻隊長,我想好了,我們國家的禁槍令不能被一個緬甸人打破,否則隱患無窮。從現在開始,我堅定地跟警方合作?!?/p>
閻隊長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只是,如果我三天兩頭跑市局,在時桐那邊可能不好交代,很容易被拆穿。”簡疏文說出了他的顧慮。
“沒關系,我們市局正好需要聘請一名兼職法律顧問,你是個很好的人選。你成為我們的法律顧問后,你來市局就是為了工作,名正言順。”
“好,聽閻隊長的安排?!?/p>
簡疏文和閻隊長的對話通過竊聽器傳到了遙遠之外的金輝小區,此時簡疏文的家里除了時桐在之外,還有敏重也在,時桐和敏重聽完了對話。
“簡疏文背叛了你,老板。”敏重說。
時桐卻在發呆,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像是正在被什么尖銳物品扎刺。
時桐弄不清楚自己的感覺,心臟一會兒痛一會兒酸,xiong口很難受。他這是在……傷心嗎?
不管有沒有造成嚴重的后果,背叛這事本身就很傷人。
簡疏文背叛我?可他不是愛我嗎?既然說愛我,又為什么要背叛我?時桐的xiong口愈發難受。
時桐看了一眼餐桌上的藍玫瑰,耳朵里響起當初簡疏文說他像藍玫瑰的話。原來哪怕說了那么多情話,背叛也依然會發生。時桐印證了自己心中所想。
時桐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傷心,但他不肯承認自己在傷心,傷心是弱者的表現,時桐已經很多年沒有為誰傷心過了。
忽然,時桐眉頭一皺,攥緊xiong口。
敏重忙問:“老板,你怎么了?”
“敏重。”時桐把手伸向敏重,敏重扶住他。時桐說:“我xiong口疼。”
敏重扶著時桐的手,盯住時桐的臉看了許久,問:“老板,你是在傷心嗎?”
“沒有。”時桐立即否認,“這世上有什么事是值得我傷心的?”
“沒有就好,老板。”敏重說,“咱們來到這里,找個人玩玩,解解悶,那沒什么;但如果上了心,就糟糕了。”
敏重身子往前傾,靠近時桐,他忽然對時桐換了稱呼,叫了一聲:“小少爺?!?/p>
時桐看了敏重一眼。
敏重身材高大,膚色偏黑,看著穩穩重重,是個十分靠得住的樣子。敏重來到時桐身邊時,坤應萊還沒死,坤應萊還在的時候大家對時桐的稱呼是“小少爺”,自從坤應萊死后,就沒人再叫時桐“小少爺”了,而是叫他“時老板”。
敏重突然叫時桐“小少爺”,意思是他現在不是以下屬的身份勸時桐,而是憑藉這么多年的情分提醒時桐,誰該信,誰不該信。
“小少爺?!泵糁胤鲋鴷r桐的那只手抓緊了些,他那低沉的嗓音鉆入時桐耳朵里:“玩心收一收吧,該清醒了?!?/p>
電梯門
時桐覺得自己狀態很不好,痛苦和傷心夾雜在一起,最終變成了一種虛弱的憤怒。
敏重還在旁邊,時桐不想讓敏重看到自己虛弱的一面,于是時桐對敏重說道:“敏重,你把家里這只貓先帶走,完了再回來接我。”
敏重想問時桐為什么不直接一起走了,但他很快猜到時桐想等簡疏文回來對質,于是什么也沒說,照時桐說的去做了。
敏重離開簡疏文家,同時帶走了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