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桐管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敏重急匆匆來告訴時桐,有一批往外運的玉石原料,離開礦區沒多久就被一個叫吳昂的人給劫了。
時桐問:“這個吳昂什么來歷?”
“有幾桿槍,手下也有一些人。”
就是一個小軍閥。
時桐皺著眉道:“什么阿貓阿狗也敢劫我們的貨?”
“這個人年輕的時候跟將軍拜過把子,以將軍的義兄自居。”
敏重口中的“將軍”就是坤應萊。
“既然是爸爸的義兄,那就更不應該劫我們的貨啊。”時桐疑惑。
“他在點您呢。”敏重說,“您來了這么久,他這個所謂的‘長輩’就在附近,您卻一直不去拜訪,他覺得沒面子,他在點您呢。”
時桐恍然大悟,明白了。
當天,時桐帶著十五個人騎馬前往吳昂的駐地。
時桐跟吳昂見了面,時桐和和氣氣地稱呼吳昂為“吳先生”,而吳昂非要跟坤應萊攀關系,他一拉時桐的手,親昵地說:“我和你爸爸是結拜兄弟,你應該叫我一聲叔叔!”
“吳先生說笑了。”時桐笑瞇瞇地說,依舊一團和氣。
時桐看起來人畜無害,彷佛性格很好的樣子,說話也不急不緩,文文氣氣,跟那種五大三粗的漢子不一樣。
吳昂上下打量時桐,判斷時桐是個軟脾氣的主。
于是,吳昂對時桐心生不屑,他抬起下巴,鼻孔朝天,臉一沉,冷哼一聲,故意用氣勢來壓時桐。吳昂倚老賣老地對時桐斥道:“現在的小輩,越來越不像話,我跟你爸爸結拜的時候,你還在尿褲子吧!”
說完吳昂還不解氣,又教訓了時桐一通,時桐靜靜地聽著,看起來并不生氣。
吳昂教訓完了,時桐依然微笑。時桐語氣溫和,但說出來的話卻有挑釁意味:“吳先生,你跟我爸爸結拜,都已經過去很多年了,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沒必要再提了吧。”
吳昂胡子一翹,不高興道:“你什么意思?”
吳昂翹起來的胡子還沒落下,面前的時桐突然翻臉,時桐微笑著的臉驟然一沉,他以閃電一樣的速度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干脆利落地舉起一擊。子彈從槍口。射出,正中吳昂眉心,吳昂被當場爆頭。
吳昂死了。
都說時桐和坤應萊像,他倆最像的地方是翻臉不認人,時桐上一秒還對吳昂好聲好氣,下一秒就朝吳昂腦袋來了一槍,這跟坤應萊一模一樣,坤應萊看起來也挺和善的,外表像個穿軍裝的書生,但坤應萊一旦翻臉,那就是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