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想讓您出庭作證,當然要這么說咯。他不這么說,您會幫他作證嗎?您不作證,他怎么贏官司啊?他是為了他自己。”
“這……”
“簡疏文以前也在答誠工作,是我的前同事。我跟他一起共事過,對他很熟悉,他這人就是這樣,為了贏官司,為了保證他的勝訴率,什么手段都可以用,什么話都可以說。”
“怎么會這樣……”
歐律師觀察陳濤的臉色,知道他動搖了。
歐律師身體微微往前傾,以一種略施壓迫的姿態(tài)問陳濤:“有個問題我想問您,這事您瞞了二十年,為什么突然不想瞞了?”
“因為我總做噩夢,我會夢見那個小女孩。”
“您做夢是在家里的床上做嗎?”
“那當然,不然在哪?”
歐律師幽幽地嘆了口氣,說:“您就算現(xiàn)在說實話,那個小女孩也不可能再復活了。但如果您現(xiàn)在在法庭上坦白,就等于公開承認二十多年前您在警察面前撒了謊,這非常嚴重,是要判刑入獄的。到時候,您就不是在家里的床上做噩夢了,而是在冰冷的監(jiān)獄里做噩夢,跟一群窮兇極惡的人呆在一起,那日子,不好過。”
陳濤面色蒼白,跌坐在椅子上。
小靈通
“我不想坐牢……但我已經(jīng)跟簡疏文說了二十二年前我撒了謊……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陳濤急道。
“法院開庭審理了嗎?”歐律師問。
“沒有。”
“哦,只是跟簡疏文說了,但沒跟法官這么說。開庭前您跟律師說了什么,法官什么都不知道,只要沒在法庭上承認,那么一切就都不作數(shù)。”歐律師說。
“所以……要想不坐牢,我必須在法庭上說二十二年前我沒撒謊,是不是?”
“是,您必須保持和二十二年前一樣的口供,才不會因包庇罪和偽證罪進監(jiān)獄。”
“可……如果最后判了顧辛是sharen兇手,那就坐實了我是在撒謊,我怕……”
“您什么都不用怕。”歐律師說,“您沒有撒謊,只是當時天色太暗,您看錯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