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非今天休息,不上班,萬仁峰沒來,陳非很輕松。
陳非下樓倒垃圾,回來的時候遇到衛知禮在他樓下。
“陳非。”衛知禮叫了陳非一聲。
“你……”陳非看到衛知禮,愣了一下。
“我怎么又來了,是不是?”衛知禮溫和地笑道。
衛知禮出身好,理所應當的有些傲,在簡疏文面前他也傲,只不過簡疏文不太慣著他,他傲不過簡疏文而已。唯獨在陳非面前衛知禮的脾氣相當收斂,陳非知道因為他爸爸的事衛知禮心懷愧疚,陳非早就跟衛知禮說過沒必要這樣,但衛知禮不聽。
簡疏文去霍江市之前囑咐衛知禮照看陳非,衛知禮照看了,只是照看得有些過于頻繁。
陳非點點頭,直白地說:“是,你來得有些太頻繁了。”陳非環顧一周,又道:“不過托你的福,萬會長沒再派保鏢保護我了。”
衛知禮找了個機會見到萬仁峰,旁敲側擊地提了幾句他給陳非派保鏢這事不合理,萬仁峰果然把陳非身邊的保鏢撤了。
不要誤會,萬仁峰不怕衛知禮,但那次衛知禮是跟著他爸衛甄去的,萬仁峰是給衛甄面子。
出身名門的衛知禮,雖然現在只是個律師,但他以后的前途不可能僅限于律師,他的路能走很遠、很高,就像他家里其他人一樣。不過以后是以后,現在的衛知禮能耐還不夠,想讓萬仁峰讓步,他還確實得借借他爸的面子。
衛知禮指了指樓上,說:“能上去坐坐嗎?”
陳非搖了搖頭,拒絕了。
陳非說:“衛公子,要不是因為上過同一所大學,有校友的情分在,你我跟本就不可能認識,我們不是一個圈層的。”
陳非說的是實話,大學是極少數能跨圈層交友的地方。
衛知禮卻道:“都已經認識了,哪那么多廢話。你就把我晾在這里?”
陳非知道衛知禮是有點公子哥脾氣的,他嘆了口氣,只好對衛知禮說:“我上去換身衣服,請你吃飯吧。”
衛知禮幫忙把煩人的保鏢弄走了,自己確實應該請他吃頓飯。陳非心想。
陳非知道衛知禮“小孔雀”的名頭,衛知禮吃飯特別挑,所以請他吃飯一定不要自己選餐廳,出錯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最好讓衛公子自己來選。
衛知禮選了一家,陳非下意識地瞄了一眼價格,但很快他反應過來,他現在有錢了,萬仁峰給了他很多錢,他不用再像以前那樣吃飯看價格了,只是習慣一時改不了。
陳非想了想以前他跟衛知禮是怎么吃飯的,他忽然想起來以前衛知禮壓根就不跟他吃同一份飯,當時陳非在答誠實習,跟衛知禮、簡疏文在同一組,三人工作上是形影不離的搭檔,但到了吃飯的時候呢,陳非雷打不動去食堂,而衛知禮總是單點,點的都是高級餐廳的外送。
細節見參差。
服務員上菜,陳非嘗了一口,陳非心想這些昂貴的菜品自己現在也吃得起了,只不過吃不出什么特別好的味道來。
“陳非,我有個朋友,開了家公司,最近在招法務,你有沒有興趣跳槽?”席間,衛知禮對陳非說。
“我呆在金柯證券挺好。”
“金柯證券被證監會查了,要是公司不干凈,恐怕會連累到你,不如早點走。”
“我們公司很干凈。”陳非面不改色地說。
“我還沒問,當時萬仁峰為什么派保鏢監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