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疏文想了想,道:“我有個想法,但是可能違法。”
“你說。”
“去網上造個謠,說李艾沒死,說他跳樓之后送到醫院搶救回來了,現在醒了。如果罵人賬號的主人他的目的就是罵死李艾,他發現李艾沒死,你說他會不會再次登陸賬號,再次去找李艾,再罵他一次?”
白桀:“……”
白桀說:“你這辦法是真犯法,不行,pass。”
江笙忽然問:“賬號的主人跟李艾是什么關系啊?”
“不知道。”白桀道。
“我猜是情侶。”江笙說。
“這是怎么猜出來的?”簡疏文問。
“上次庭審的時候白律師不是說了一個案例嗎,說有對情侶,一方發信息罵另外一方,發了幾萬條信息呢。”
“然后呢?”
“我忽然想,如果是無關緊要的人,沒人會閑的蛋疼發那么多條信息只為了罵一個根本不重要的人,發那么多信息手不疼嗎?不需要耗費大量精力嗎?所以我想,兩人的關系應該挺復雜的,說不定跟白律師說的那個案例一樣,是對鬧分手的情侶呢。”江笙說。
白桀和簡疏文突然對視一眼。
江笙不好意思道:“我的猜測是不是很蠢?”
“不。”簡疏文連忙說,“我覺得你猜得對。辦案民警的電話給我一下,我現在就聯系他們。”
白桀問:“你想干什么?”
簡疏文說:“如果真如江笙所說,罵人的人跟李艾關系復雜,甚至有可能是情侶,那么那個人對李艾恐怕不僅僅是恨那么簡單,更有可能是又愛又恨,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他回到網吧登陸賬號懷念李艾的可能性就非常大。我跟民警同志說一聲,建議他們在網吧蹲守。”
出去玩
晚上,星子網吧。
網吧這種地方,晚上的人比白天多。
一個大學生模樣的人穿著衛衣,戴著帽子和耳機,走進了網吧,在一臺計算機前坐下。
他打開計算機,打開某社交媒體接口,登陸某賬號。
他已經很久沒登陸這個賬號了,他本來想永遠不再登陸這個賬號的,但他心里好像總有什么東西放不下,導致他心里每天都很沉重,于是他神使鬼差地來到了網吧,再一次登陸這個賬號。
他是個男人,但他登陸的這個賬號卻是個女號。
他翻著這個賬號跟另一個叫“代號艾草”的賬號的私信記錄,私信接口中,充斥著大量他對對方的辱罵言論。
他看著這些辱罵言論,又翻了翻“代號艾草”過去發的一些照片、視頻,忽然默默地流起淚來。
網吧里還有其他人,可能是害怕被別人看到,他把衣服領子拉高,擋住臉,悄悄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