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簡疏文把這只豹子摟在懷中,他就是覺得這是只小貓咪,是自己的小貓咪。
愛情就像工業酒精中毒,使人眼瞎。
時桐抬起一只手,懶洋洋地勾上簡疏文的脖子,說:“不知道為什么周泊衍一定要你陪他去那個宴會,去就去吧,你都已經答應了他。我本來已經推掉了的,既然你去,那我也陪你去,反正我要在香港呆上一段時間,閑著也是沒事干,不如去玩玩。”
“怎么會沒事干?”簡疏文托著時桐的臀部往上挪了挪,放肆地說:“我保證讓你天天晚上有事干。”
“天天玩不行,老骨頭折騰不動了。”
簡疏文輕捏時桐的臉,左看看右看看,說:“到底哪里老了?”簡疏文頭往前,用自己的額頭粘貼時桐的額頭,笑道:“嫩得跟個學生似的,你別總是把自己往老了打扮。”
時桐懶洋洋道:“這叫風格。”
簡疏文突然心血來潮,對時桐說:“帶你去逛街吧。”
“不去。”時桐拒絕。
時桐嘴上說不去,但簡疏文硬拉他去,他也還是去了。
簡疏文給時桐挑了好幾套衣服。
簡疏文在穿衣上雖然沒有衛知禮那么講究,但也不是一點都不講究,作為律師要見客戶,打扮得得體一點、有品位一點,給客戶的印象才會好。
簡疏文按照自己的品味搭配,用疊穿的方式,把時桐往潮的方向打扮,將時桐打扮得跟港星似的,引得路人都忍不住投來目光。簡疏文看著被自己打扮好的時桐越看心里越美,當眾親了一口。
時桐覺得這樣的生活真是太好太幸福了,小日子美滋滋的。
回到家,時桐躺在沙發上,小三蜷在他肚子上,這倆都是貓科動物,找個舒服的地方一趴,能不動就不動。
簡疏文在廚房忙活,忽然時桐手機一震,敏重打來電話。
剛剛還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時桐突然坐起來,他眼睛一瞇,表情冷了一冷。時桐一只手展開,搭在沙發靠背上,右腿抬到左腿上,動作依然很松弛,但氣場一下變了。
時桐接了敏重的電話,他沒有先說話,而是等對面開口。
電話那頭,敏重問:“老板,你幾時回來?”
時桐沉聲問:“出什么事了?”
“之前打仗關閉的口岸,說是要全部重開,但現在還剩兩個沒開。”
敏重所說的“口岸”是通商口岸,之前因為內戰交火關了通商口岸,為了讓口岸重開,時桐一直在跟各方交涉。
“不是說那倆昨天開嗎?”時桐問。
“昨天我們等了很久,到最后也沒開,原因……不明。”
時桐不動聲色,只是眉頭皺了皺,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敏重說:“有點反常,就怕局勢又有變化,老板,你回來吧。”
時桐倒是冷靜,他沉思了一會,對敏重說:“他們停火協議已經簽了,沒道理不開,你不要著急,耐心再等等,真有情況再給我電話。”
時桐掛電話的時候正好簡疏文從廚房出來,簡疏文問:“是誰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