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苴出去了,出去的時候帶上了門。
不一會兒,外面?zhèn)鱽砣巳亨须s聲,好像很慌亂的樣子,不大對勁。
又過了一會,廣播響了:“請全體游客注意,請全體游客注意,因船舶機艙進水,請全體游客穿好救生衣到達甲板,聽從船員的指示分批乘坐救生艇逃生。”
廣播重復了三遍。
船舶機艙進水,那不是要沉船了?幸好這里是近海而非遠洋,離海岸較近,只要有充足的救生艇,全員逃生問題不大。
時桐正想著,忽然包間門開了,進來的卻不是文苴,而是個臉色蒼白的男人。男人把門反鎖。
男人五官柔和,長得人畜無害,然而手上卻拿了根自己改裝的電棒。
這男人就是陳非,電棒是他在殺陶可杰時自己改造出來的,電棒的電壓不夠,一擊不足以致命,但把人擊暈綽綽有余。
此時時桐正坐在床上,他今天是來參加宴會的,所以認真打扮了一番,頭發(fā)整整齊齊地梳好,穿了件暗紅色的香云紗做舊提花男款唐裝,里面是黑色內(nèi)搭,手上搭配的是紅色的紅翡馬鞍戒,手腕上纏了一串黑色檀木佛珠。
陳非看了他一眼,不由想這人就是老天賞臉,天生一張優(yōu)越的臉,稍一捯飭就讓人挪不開眼。
陳非看時桐,時桐也看陳非。
“你干的?”時桐問。
陳非“嗯”了一聲,說:“我提前躲在船上動了手腳。”說完他在時桐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文苴呢?”
“我用電棒把那個小兄弟擊暈了。”陳非說,說到這他還解釋了一下:“放心,這個電棒只能把人擊暈,不會死人。小兄弟暈倒后,我把他背到了甲板上,跟船員說他有基礎性疾病,病發(fā)暈倒了,麻煩船員照顧好他。船員已經(jīng)把他抬上救生艇上去了。”
“我為什么信你?”
“我拍了視頻。”陳非打開手機視頻,舉起來給時桐看,視頻上是兩個船員抬著暈倒的文苴上救生艇的畫面。陳非說:“婦女、兒童、傷病員優(yōu)先,他是‘病人’,所以別人還在排隊的時候,他就優(yōu)先上了救生艇,待遇還不錯。”
“謝謝。”
“不客氣。我是來找你的,不傷害無辜的人。”
時桐把右腿搭在左腿上,姿態(tài)放松,他眨著一雙小鹿眼,托著下巴,用調(diào)笑的語氣說道:“你還怪有原則?堅守原則這種愚蠢的行為你是跟誰學的?簡疏文嗎?你學他干嘛?你就應該學我。”說著,他笑了起來。
時桐這種調(diào)戲的姿態(tài)讓陳非感到不自在,陳非皺眉,說:“你快死了,還在開玩笑?”
“我為什么會死?一會船員數(shù)人,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會來找我的。”
“他們上不來。三層就你一個客人,所以……我把上樓的樓梯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