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這樣。”簡疏文淡定地說,“通過中傷和譴責別人凸顯自己道德上的高潔。”
陳非瞪大雙眼看向簡疏文,說:“簡律,這不像你說的話。”
“哪里不像?”簡疏文笑道。
“這話有點悲觀主義的色彩,而你不像個悲觀主義。”陳非說。
簡疏文依舊笑著,他松了松自己的領帶,對陳非說:“吶,真正勇敢的人,就是要用悲觀主義的濾鏡看透了人和世界后,還依然愿意去愛別人、愛世界。”
簡疏文拿起桌上的手表往自己手上戴,戴著戴著他突然發現不對勁,原來是手表的表帶不知道什么時候壞了。
“表帶怎么壞了?得拿去換才行。”簡疏文道。
簡疏文從座位上站起來,一邊穿外套一邊對陳非說:“下班啦陳非。下班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這話員工說出來正常,老板說出來詭異。”陳非吐槽。
“說明我是個好老板。”簡疏文笑道。
說完,簡疏文走出事務所大門。
前臺小妹叫張雙蕊,簡疏文離開后,她趕緊拉住陳非,說:“陳非,你覺不覺得這段時間簡律下班特別積極?”
陳非點點頭,“是。”
張雙蕊露出八卦的表情,擠眉弄眼道:“人家家里有人啦,所以一下班就趕回溫柔鄉!我發現了一個定律,老板愛情豐收,員工工作輕松!”
“你的意思是,大家找工作之前,要先調查下公司老板的感情狀況嗎?”陳非用開玩笑的語氣說。
“就是這個意思!”張雙蕊滿臉認真。
“趕緊下班吧。”陳非無奈道。
簡疏文開車,但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個叫飛宏購物中心的商圈,去那換表帶。簡疏文的手表是名牌貨,只有在品牌專賣店才能換表帶,最近的一家專賣店就在飛宏購物中心。
飛宏購物中心一樓,簡疏文找到了品牌專賣店,讓店員幫他換表帶。
“好了,先生,您可以試戴一下。”店員換完后說。
簡疏文把換了新表帶的手表戴在手上,很合適。
“謝謝。”簡疏文說。
簡疏文走出專賣店,突然,一個人影吸引了簡疏文的注意力。
這人雖穿著便服,但一身正氣,簡疏文認得他,是那天那個警察,林子川。
簡疏文心里打了個激靈,他記得當時他和時桐從上城區公安分局走出來的時候,林子川在后面說,他會盯著時桐的。
林子川怎么在這里?難道他是跟著時桐來的?那時桐呢?難道時桐也在這?
簡疏文悄悄跟著林子川。林子川在一樓逛了一會,然后上二樓,簡疏文也跟著他上二樓。
簡疏文心很慌,他一個動嘴皮子的,追蹤這種武戲他不擅長,簡疏文的心臟撲通撲通跳,生怕被林子川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