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交警、120都到了。
時桐沒傷,簡疏文傷了肩膀,另一輛車的司機(jī)右腿被車頭卡住,但很快被救了出來,沒有生命危險。
醫(yī)院里,時桐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臂看著醫(yī)生幫簡疏文消毒、上藥、包扎。
時桐看似面無表情,實則內(nèi)心波瀾萬丈。
時桐腦海里浮現(xiàn)出簡疏文舉起沾了血的手的畫面,他居然還笑,他對時桐說:“你看,這樣的場面我也見過了,我能算是你的同類,你肯信任我了嗎?”
白癡。時桐在心里罵道。
時桐在心里對簡疏文說:有些事我瞞你,是因為不想把你拉下水,你怎么就非得跟我計較什么信不信任的問題?
時桐繼續(xù)想:我是為你著想,我一片苦心,你倒是發(fā)神經(jīng)一樣,腦子壞掉了。
時桐繼續(xù)罵:不知好歹。
簡疏文問題不大,包扎好后,醫(yī)生囑咐了他一些注意事項,接著,簡疏文和時桐去交警那里做了筆錄。
回家后,簡疏文調(diào)侃:“是該換輛新車了,老天都在催我。”
進(jìn)了家門,見時桐不說話,簡疏文只好自顧自的說:“幸好傷的是肩膀,不影響我出庭。”
時桐雙手抱臂,往沙發(fā)上一坐,問:“還沒想起來你得罪了什么人?”
“我沒得罪誰啊?!焙喪栉恼f。
“想想你最近打的官司,比如李偉京這個案子?!?/p>
“不可能,這次的被告是政府,就算人家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但政府就是政府,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組織,不會搞這種下黑手的事?!?/p>
“那就是上一個案子?顧辛因為你被判了死刑,會不會是顧家人報復(fù)你?”
簡疏文苦思冥想,最后搖搖頭,“我不知道?!?/p>
“也有可能是邱梓新?”時桐忽然說,“邱梓新那案子不是沒破嗎,兇手還沒落網(wǎng)?!?/p>
“我跟那個案子關(guān)系不大呀。”
“但你是唯一一個親眼看見邱梓新墜樓的人?!?/p>
兩人猜了一圈,也沒猜出個所以然來,最后只好不猜了,明日公安局會審訊那個司機(jī),說不定會有結(jié)果。
時桐去佛龕前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