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過你的,我就會做到。”
“你是不是要回緬甸?”簡疏文又問。
“回去干什么?”時桐語氣冷淡,心里卻在生疑:他為什么擔心我回不回去?他是怕我逃跑?監視我?
簡疏文捧住時桐的臉,溫柔道:“別回去了好嗎?”
這回,時桐的臉徹底臭了。
簡疏文解釋:“我是覺得,你本來就是中國人……”
時桐立即打斷,一字一句道:“我是緬甸人,我加入緬甸籍后,我的中國國籍就失效了。”
簡疏文彷佛感受到有一只大手抓在他心臟上,用力一擰。
能改變嗎?簡疏文在心里問,能改變嗎?
“洗洗睡吧。”時桐說,他看似很平靜。
關燈后,兩人躺在床上,簡疏文睡著了,而時桐卻是醒著的。簡疏文睡著的時候手還握著時桐的手,時桐小心掙脫。
時桐坐起來,坐在床上,看著一旁簡疏文的睡顏,眼神冰冷,毫無暖意。
時桐算是理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上過錢子超的船,跟錢子超說過讓他代替坤有金那樣的話,現在錢子超招供了,把自己的話供了出去,加上最近發生槍擊案,匪徒手里那把槍來路不明,所以警方懷疑是自己在搞qiangzhizousi生意。
時桐無聲地笑了一下,黑暗中,他的手指撫上簡疏文的眉目。
明明警察疑我,你也疑我,你卻反過來怪我不信任你。時桐無聲地說。
時桐沒有zousiqiangzhi,但槍擊案那把槍確實跟時桐有關。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結果,這里面的彎彎繞繞,警察不知道,簡疏文也不知道。
自首?時桐差點笑出聲來,太天真了,虧簡疏文想得出來。
時桐是答應過簡疏文只要坤有金一死,就在中國安安分分地做生意,不搞亂七八糟的事情,但那次是簡疏文逼時桐答應的,時桐拗不過,隨口答應下來,但時桐根本沒放在心上,沒想到簡疏文卻很在意。
自首這件事對時老板來說是笑掉大牙般的存在,更何況是為區區一把槍自首。沒有人能查證那把槍的來歷,自己明明還贏著,為什么要投降?
自首是不可能自首的,我這樣的人,為這么點小事自首?笑話。想著,時桐的手撫上簡疏文的臉頰,動作看似溫柔,目光卻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