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錢信看到時桐和簡疏文在一起的和諧場面時,突然意識到,這兩人擁有自己從未擁有過的東西,這種東西叫深層的感情。人看到別人擁有自己沒有,但自己又想要的東西時,就會產生嫉妒。
這么好的東西,為什么他們有,我沒有?錢信心里想著,突然妒火中燒。
自上次之后,錢信懼怕時桐,他不敢上前,但他又很不甘心,于是錢信盯著時桐的背影,盯到看不見為止。
簡疏文和時桐逛累了,在6樓找到了個高級茶室喝茶,茶室雖然處于喧鬧的購物中心,但進去之后調性很足,像是在一片喧囂中的清幽凈土。
兩人進了包間,面對面坐著。座位用竹制屏風擋著,茶臺是原木根雕,古香古色。
時桐用手撐著腦袋,看上去是挺累了。
“那個陳濤被拘留,那下一場他還能作證嗎?”閑著無聊,時桐問起了簡疏文的案子。
簡疏文說:“雖然被拘留不影響出庭作證,但陳濤三番兩次更改證詞,會影響他證詞的可信度。”
“也就是說法官不再相信他了。”
“是。”
“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少了一個證人沒關系,補充和完善證據鏈,這案子也能贏。我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的,逍遙了二十幾年,該有個結果了。”
時桐笑瞇瞇地看著簡疏文。
簡疏文笑道:“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時桐道:“我一個壞家夥,怎么就這么喜歡看你滿腔正義的樣子呢?”
“你不是壞家夥。”簡疏文看著時桐,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說:“在我這里,你是最好的人,光芒萬丈。”
時桐笑了。
時桐就愛聽簡疏文說話,簡疏文說話好聽,讓時桐很受用,如果在古代,時桐一定是個愛聽讒言的昏君。
簡疏文只知道時桐已經把帶過來的qiangzhi器械全部銷毀,但他不知道時桐與陳非的交易,如果簡疏文知道一定會阻止,但時桐不會讓他知道。時桐對自己的評價沒有錯,他不是什么好東西,總得搞點幺蛾子。
時桐做出思考的樣子,忽然,他問簡疏文:“那個人叫顧辛?”
“是。”
“我怎么覺得這個名字在哪聽過……”時桐喃喃,突然,時桐靈光一閃,想起來了。
時桐說:“我想起來了,有次跟幾個生意上的夥伴吃飯,飯桌上大家喜歡聊天,什么都聊,有個姓王的老板喝了酒,興致一來,聊起自己有次跟一個叫顧辛的人去洗浴中心玩的經歷,他們玩開心了開始吹牛,吹自己做過最爽的事,顧辛得意洋洋地說他踩過小女孩的頭,‘咯噔’一腳踩下去,可爽了,踩完還把小女孩的頭摁進水里,更爽。王老板說他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但那一瞬間真的毛骨悚然,覺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