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姓甄,大家都稱呼他為甄隊,三十九四十歲的年紀,不茍言笑。
甄隊正襟危坐,手里拿著一份近幾個月的京城失蹤人員名單,目光落在一個叫“錢弘”的名字上。
錢弘涉。毒畏罪潛逃,目前是個失蹤的狀態。
甄隊看了一眼錢信,問:“你是錢弘的堂弟?”
錢信點點頭,“是啊。”
甄隊又看了一眼衛知禮,問:“你是錢弘的表哥?”
衛知禮也點點頭。
“那配合我們回答幾個問題吧。”甄隊說。
“您問。”衛知禮落落大方,一旁的錢信則不敢說話。
“我看到錢弘的數據上說,他左腿跛足?”甄隊問。
“是。”衛知禮回答。
“受過什么傷導致跛足?”
“左腿小腿粉碎性骨折。”衛知禮如實說道。
甄隊聽罷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雖然dna結果還沒出來,但這個傷跟法醫驗出來的是一樣的。”
衛知禮問:“甄隊這是什么意思?找到錢弘了?”
甄隊沉默了幾秒,說:“或許吧。依我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你們在這等等結果。”
沒過多久,有人推門進來叫了甄隊一聲,甄隊出去后,那人對甄隊說:“dna結果出來了,煉鋼爐里發現的骨頭dna數據與錢弘的dna數據完全吻合。”
錢弘死了,他不是失蹤,不是畏罪潛逃,而是死了,尸體被推入煉鋼爐中,死無全尸。
甄隊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錢信和衛知禮,同時通知了錢弘的父母。很快,錢家和衛家兩家都知道了錢弘死亡的消息,衛慶華和穆文芳二老因外孫的慘死差點暈厥過去。
這個時候錢弘的母親衛瑜因工作原因正在國外,在電話里聽到這個消息時,衛瑜哭得撕心裂肺。
次日一早,衛瑜乘坐最早的飛機回國。回國后,衛瑜行李都沒放就馬不停蹄趕往公安局,跟她一起去的還有錢子超,錢子超還在被監視中,兩名檢察院的工作人員一路跟著錢子超,一行人就這么浩浩蕩蕩地前往公安局。
公安局里,衛瑜爆發出凄慘的哭聲,她哭得都快沒力了,身體不自覺地癱軟下去,多虧錢子超硬撐著扶住她。
錢子超也很痛苦,他和衛瑜只有錢弘這一個兒子。這幾年衛瑜跟錢子超的夫妻關系一直處于一種緊張的狀態,直到如今遭遇巨大打擊,衛瑜脆弱地伏在錢子超肩頭大哭,錢子超將她摟在懷中,夫妻倆的關系才得到了片刻的緩和。
這一邊,公安局里哭得撕心裂肺,另一邊,法院,開庭現場,白桀、簡疏文正在緊張地打官司,打時桐的官司。
檢方指控時桐非法獲取國家機密,白桀作為時桐的律師為時桐辯護。
開庭前簡疏文囑咐時桐:“開庭時盡量一句話都不要說,由我和白桀來說話就可以了。還有,記住,不要承認竊聽器是你放的,你就說信雖然是你給林子川的,但火漆里面的竊聽器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法庭上,檢方當庭展示林子川從信封上的火漆中找到的那枚竊聽器,指控時桐竊取公安局一場重要抓捕行動的行動計畫,公安局是涉密機關,時桐的行為涉嫌非法獲取國家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