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讓你直說。”
“錢部長是我接觸過的最豪氣、最爽快的官員,這樣雷厲風行的性子,這位置您不坐誰坐?”時桐拍馬屁道,“錢部長讓我直說,那我就直說了。我大哥不行了,錢部長要不要考慮換個合作對象,比如我?”
錢子超瞥了一眼時桐,“確實夠直。”
“我有qiangzhi制造廠,手底下還有足夠多的人,實力怎么看都比我大哥強。生意要給能做的人做,已經不行了的人,錢部長不如舍棄他。”
只要錢子超放棄坤有金,沒了錢子超這個靠山,坤有金在中國境內呆不下去的,到時趕他出境,方便時桐動手。
錢子超拿著酒杯,沒有直接回答。
“我跟時老板還不是很熟。”錢子超委婉地回答。
時桐笑道:“也是,換作是我,也會更信賴熟人。但慢慢地,錢部長會感受到我的誠心。”
忽然,時桐像是想到了什么,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說:“說起來,我跟錢公子倒是挺熟的。”
錢子超微微一怔,“錢弘?”
時桐點點頭,“錢公子為人熱情,我經常跟他一起玩。最近錢公子下落不明,不過您放心,錢公子朋友多,國內國外都多,他說他跟朋友出了國,那一定不是假的。對錢公子來說,國外比國內安全,您放心就好。”
錢子超沒在這件事上多聊,畢竟錢弘犯法被查,這事比較敏感,但時桐從錢子超的眼睛里看出了擔心。
再怎么樣,錢子超都是個父親,錢弘還是獨子,沒有父親不擔心兒子的。
到目前為止,除了陳非沒有人知道錢弘死了,公安局的人都認為錢弘逃出了國或者躲在國內某個角落,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林子川,林子川懷疑錢弘已死,但他只是懷疑,他手里沒證據,既然沒證據,那林子川的懷疑就可以忽略不計。
從錢子超的豪華套房出來后,時桐還不能提前離場,還要繼續參加派對。
時桐熱情度一般,他坐在沙發上思考錢子超放棄坤有金的概率有多大。坤有金的qiangzhi制造廠都被自己吞了,他手里沒多少東西了,也就是沒用了,坤有金理應成為一顆棄子。
不斷有赤。身。裸。體的服務人員靠近時桐,有個十八九歲的漂亮男孩嘴里叼著一顆葡萄喂給時桐,時桐沒有拒絕。
時桐不拒絕倒不是因為他對這個男孩有興趣,而是因為周圍的人都這樣,他不能搞得自己太獨特,惹人懷疑。
男孩很高興,摟著時桐問:“老板看著真年輕,應該不比我大多少吧?”
時桐道:“我比你大多了,大了有十來歲吧,能當你爸爸。”
男孩“哧哧”笑道:“老板不僅長得好看,還很幽默。”
男孩大著膽子,往時桐腿間摸去,時桐長得好看,男孩愿意跟時桐親近。
哪知時桐突然抓住男孩的手,用力一甩,臉一沉,聲音一冷,呵斥道:“別動!給你臉了是吧?”
時桐不發怒還好,他一發怒,整張臉陰沉下來,彷佛下一秒就要sharen,像個閻羅。
能在礦上鎮住人的人,發起怒來的氣場當然不一般。
男孩嚇得發怵,那一點點喜歡被嚇得煙消云散,他慌慌張張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腿居然有點軟。男孩哈著腰對時桐道:“對不起老板,惹您生氣是我不對,我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