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時桐26歲。
這一年時桐陣前反水,一炮轟了坤應萊。坤應萊死后,時桐與坤有金爭權,當時時桐手里有一個師,坤有金手里有一個師。
一次在與坤應萊的正面交鋒中,時桐腰部被子彈擦傷,這就是那塊疤的來歷。
簡疏文說得沒錯,擦傷聽著好像不重,那畢竟是子彈,子彈以每秒鐘300-400米的速度刮過去,跟被大砍刀砍一刀沒有區別。
敏重向時桐提議去找醫生過來,時桐罵了他一通,叫他閉嘴。
“不要跟任何人說我受傷,我們隊伍里誰敢傳我受傷,都以傳謠的罪名殺了。”時桐說,“我敢說這件事坤有金會拿來做文章。”
果然如時桐所言,坤有金天天拿個大喇叭在對面播放廣播,說時桐中了子彈,非常嚴重,時桐馬上就要死了,早點投降早點享福。擾亂軍心。
時桐用白布把自己受傷的腰部包得厚厚的,保證血不會滲出,他騎著馬,面帶笑容,春風得意地在隊伍里巡視了好幾圈,還跟大家一起打槍、一起吃飯。坤有金用來擾亂軍心的謠言不攻自破。
但沒有人知道時桐的傷口已經感染了,真的非常非常痛。再痛時桐都要忍下來。
跟著坤應萊時桐不用受這樣的苦,但時桐知道他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時桐覺得現在這樣很好,比在溫泉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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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簡疏文去上班,繼續忙蕭安的案子;時桐也出門了,但他并不是像跟簡疏文說的那樣去陪錢信的媽媽李女士,而是去見錢子超。
這是時桐
上游輪
之前時桐帶著錢信做生意,幫錢信賺了不少錢,導致錢信愈發信任時桐。
錢信有些得意忘形,認為自己可以做更大的生意了,主動讓時桐幫他牽橋搭線。
時桐說自己北邊的供應鏈才剛剛創建起來,沒什么線可搭,但是時桐又說南邊他經常跑,他在南邊有成熟的人脈網,時桐說他可以介紹香港的生意給錢信。
錢信信了。
錢信跟時桐介紹的香港人見了面,確定了合作,簽了份合同,美滋滋地回家做著賺大錢的夢。錢信家不缺錢,他爸錢子穆有錢,錢信想的是如果他靠自己賺了大錢,就能讓老爸刮目相看,當然,也能讓時桐刮目相看。
但是這個合作出事了。
某天,那個香港人突然翻臉,帶著錢信簽過的合同找到錢信,說錢信欠他10個億。
原來合同有陷阱,錢信被擺了一道。
錢信嚇壞了,來找時桐,時桐問他:“你簽合同的時候沒帶律師嗎?沒讓律師給你看看嗎?他這合同寫得模棱兩可,幾乎每條條款都規定了最終解釋權在他那邊,一旦出了什么問題,他讓你賠多少你就得賠多少,都是他定!這種不平等的合同擺明了就是來坑你的,你怎么也簽?現在名字都簽了,手印都摁了,那就是有效力的,這可麻煩了。”
錢信慌道:“我……我沒帶律師去,直接就簽了。因為是你介紹的嘛,我就很信任,沒想到他會坑我……”
時桐恨鐵不成鋼地說:“傻啊你,生意場上哪有什么信任?就算是親爹都得防著!就算是我親自去跟那個香港人談生意,我都得帶好幾個律師去看合同,你第一次跟他見面居然就直接把合同簽了?你虎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