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他也算是我的合作夥伴,他的珠寶店我投了錢的。”
“不對。”簡疏文沒那么好騙,“珠寶店那點價值對你來說九牛一毛,你根本就不會在意。”
以時桐的身家,他為什么要緊張錢信那個小珠寶店?
時桐看了簡疏文一眼,笑道:“你腦子好使,說的都對。”
“那是什么原因?”簡疏文從身后抱住了時桐,“難道時老板玩我玩膩了?”
時桐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說:“也不能說是玩膩吧,但是不同類型的都要來點才好玩。說實話,我最近看錢信越來越順眼,所以才愿意陪他到這么晚。你這一款我睡得差不多了,最近心癢癢,就想試試二世祖那一款,我還想跟你商量來著,因為錢信他也有這個意思……”
時桐話還沒說完,簡疏文突然把時桐扛了起來,搬到房間,扔在床上,他雙手撐在時桐身體兩側,皺著眉盯著時桐看。
簡疏文生氣了。
簡疏文脾氣好,他很少生氣,但這次看來是真生氣了,生氣中還夾著委屈。
時桐仰面躺在床上,氣定神閑地看著生氣了的簡疏文,心想:小子,我什么人沒對付過?想問我話?下輩子吧!下輩子我還遇見你。
子彈傷
時桐笑道:“你生那門子氣?你不也總拿衛知禮、賀容聲這些人來氣我嗎?只許你氣我,不許我氣你?真雙標。”
“我開玩笑的,但你說得跟真的一樣。”簡疏文說。
簡疏文低下頭,把自己的額頭抵在時桐的額頭上,軟下聲對時桐說:“如果你不喜歡我提他們,我以后就都不開這種玩笑了,你也別像今天這樣氣我了。”
兩人就這么額頭抵著額頭,安靜地抱了好一會。房間里氣氛很好,時桐捧著簡疏文的臉說:“錢信是提過那事,但我拒絕了,我都有對象了,理他干嘛?這幾天是回來晚了點,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我最近在陪錢信的媽媽李女士,李女士要辦晚宴,拉我出主意。錢信不成器,可他媽媽是京城上流社會的交際花,門路很廣,我們做生意的,不能不維護這么好的人脈。”
時桐態度誠懇,簡疏文松了口氣,信以為真。
關于時桐晚歸的問題,時桐第一次的回答是幫錢信的珠寶店渡過難關;第二次的回答是錢信想勾搭他;第三次的回答是為了維護錢信媽媽李女士這條人脈。第三次回答發生在時桐跟簡疏文抱了許久,兩人互相表明心意后,而且房間里的氣氛那么好,時桐的態度也很誠懇,任誰都會覺得,第三個回答總該是實話了吧。
但是錯了,第三個回答也是假話。
時桐騙了簡疏文。哪怕是愛人之間也很難做到絕對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