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非現在很被動,他想了很多脫離萬仁峰掌控的法子,但思來想去,沒有哪個方法是萬無一失的。
陳非把白紙撕碎了,扔到垃圾桶里。陳非在家里走來走去,忽然,一個想法從他腦中一閃而過,陳非想:我太被動了,能不能化被動為主動?我不應該思考怎么脫離萬仁峰的掌控,而是應該思考怎么掌控萬仁峰。
這個瘋狂的想法像流星一樣從陳非腦中一閃而過。
陳非拿起手機,打開微信,點開簡疏文的頭像,他剛想在輸入框打幾個字,卻忽然手指一停,眼神暗了下去。
陳非最終什么也沒打,退出了微信。
陳非在心里提醒自己:我是一個sharen犯,無論如何我都應該離他遠點,不然遲早有一天會連累他。
陳非沒找簡疏文,他決定自己想辦法。
就在這時,敲門聲傳來。陳非去開門,來人是萬仁峰和他的一個秘書。
陳非連忙請萬仁峰進來。
萬仁峰像主人一樣坐在沙發上,陳非站在一旁,有些局促。
“住得怎么樣?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說。”萬仁峰笑瞇瞇地問陳非,他對陳非在法庭上的表現非常滿意。
“多謝萬會長照顧,我在這里住得很好。”陳非說道。
萬仁峰拿出一支雪茄,叼在嘴里,跟他一起來的秘書掏出打火機,卻沒有上前去幫萬仁峰點煙,而是把打火機塞到陳非手里,示意陳非去幫萬仁峰點煙。
陳非不抽菸,當然也就不會點煙,他笨手笨腳的,幫萬仁峰點煙時手都是抖的。
好不容易把雪茄點燃了,陳非松了一口氣,局促地站到一邊去。
“我不抽菸,所以不太會點煙,剛才手有些抖,請萬會長不要見怪。”陳非不忘說。
萬仁峰斜了陳非一眼,說:“你不像是會說這種話的人。”
他的意思是陳非在人情世故上呆頭呆腦的,不像會說客套話的人。
“好歹工作了幾年,沒那么呆。”陳非說。
萬仁峰吸了一口雪茄,好奇道:“你一個男人,為什么不抽菸呢?對了,我好像記得你爸爸也不抽菸,是不是?”
“是。”
“整個龍魚街的成年男人,只有你爸爸身上沒煙味。”萬仁峰說,“你們父子倆真是有趣,大男人居然不會抽菸?平庚上初中就會抽了。”
提到許平庚,萬仁峰很感慨,他嘆了口氣,眼眶似乎微微shi潤。萬仁峰回憶道:“平庚這小子,從小就愛給我惹麻煩,上學時三天兩頭打架,發起瘋來跟個小獅子似的,打得對方頭破血流,自己也頭破血流。唉,那時候總想他怎么這么能惹事,現在他躺在病床上,我就每天盼啊盼,盼他趕緊醒來,以后就算他給我惹再多麻煩,我都不罵他了。”
此刻萬仁峰非常感性。許平庚跟萬仁峰雖然不是親父子,卻勝似父子,萬仁峰提起許平庚時用的是一種老父親的語氣。
陳非卻靈光一閃,忽然想:在學校三天兩頭打架,還打得頭破血流?聽起來許平庚怎么不太像一個正常孩子?他有暴力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