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桐把頭一偏,沒讓他吻。
時桐用一只手摟住簡疏文的脖子,對簡疏文說:“簡疏文,我跟你說,我這人經歷過的事情太多,見過大風大浪,那種拈酸吃醋的小把戲,我懶得玩。”
“嗯,我知道。”簡疏文說著,把時桐的另一只手也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讓他兩只手摟著自己。
想到自己的前半生,時桐似乎很疲憊,他閉上眼睛,說道:“人這一輩子什么變化都遇得到,你我能有現在這關系全靠緣分,但或許以后有一天也會變,這再正常不過。”
時桐的前半輩子都在變化中度過,他的家能變,家人能變,國籍能變,地位也能變,他對“人這一輩子什么變化都遇得到”這句話感同身受。
時桐接著說:“不過你放心,我這人別的不說,錢管夠,我會給你準備一筆錢,如果……”
“沒有如果。”簡疏文打斷時桐的話。簡疏文眉眼一彎,溫柔地笑道:“你看看你,都答應了跟我談戀愛,結果還以包養關系來處?連分手費都準備好了?”
簡疏文低下頭,用自己的額頭抵著時桐的額頭,說道:“沒有如果,就算有,那你就拿一把槍抵著我的腰,干脆把我綁到你們那兒去,好不好?”
“我沒跟你聊騷。”
“可我想跟你聊騷,一直聊下去。”
簡疏文說完,毫不猶豫地吻上時桐的唇。
不知吻了多久,簡疏文突然把時桐抱起來,扛到床上,小三想跟著進臥室,被簡疏文鎖在了門外。
“是你先招惹我的。”簡疏文吻上了時桐的脖子,修長的手指去解時桐衣服上的扣子,“是你讓手下把我綁到你面前,讓我看到你。”
時桐清亮的眼睛看著簡疏文。時桐的五官中那雙眼睛最漂亮,又大又亮,像小鹿的眼睛一樣;他的睫毛又密又長,眨眼時像兩把扇子在搧風。
簡疏文親了親時桐的眼睛。
或許是從外面回來有點累的緣故,今天時桐沒有太野,他沒怎么動,任簡疏文擺弄。
“嗯……”時桐突然身體一繃。
“舒服了?”簡疏文低聲問。
“嗯。”
時桐翻了個身,換了個姿勢,坐在簡疏文身上。時桐捧著簡疏文的臉,喘著氣道:“你可千萬別讓我離不開你,否則我真的會把你綁走。”
簡疏文微微一笑,掐著時桐的腰,將他往下壓,說:“綁的時候記得拿槍指著我,不然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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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疏文律師事務所內都在忙韋亦民的案子。開庭前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比如準備證據和答辯狀等。
現在是寒假,實習生江笙時間充足,這起案子他全程參與,但畢竟還是個學生,主要還是簡疏文帶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