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賞得怎么樣啊?”簡疏文笑著問時桐,他心理素質不錯,剛才的事情彷佛沒發生過。
“還行。”時桐慢悠悠地說。
“賞完了夜景,咱們回家?”簡疏文的胳膊攀上時桐的肩膀。
“等一下。”時桐說,他看向錢信,面露微笑,“剛借了人家的天臺,作為答謝,怎么能不請人家喝一杯呢?”
錢信兩眼放光,癡迷地看著時桐。
簡疏文咬了咬后槽牙,時桐這是給人下迷魂湯了吧?
“附近有一家酒吧我挺熟,一起去喝一杯?”簡疏文說。
錢信挑釁地看了簡疏文一眼,說:“時桐請我喝酒,你湊什么熱鬧?”
簡疏文實在繃不住了,“你倆到底是什么時候勾搭上的?”他轉身問時桐:“你不會每天在家都跟他聊微信吧?”
人藏在自己家還能跟別人勾搭上,簡疏文實在有點難繃。
時桐面不改色地微笑,“第一,我不是一直在家,你去上班的時候我也有事要做;第二,你真敢管起我來了?”
簡疏文覺得有一道寒光從自己脖子掠過,身上一哆嗦。
時桐總讓簡疏文擺清自己的位置,但簡疏文只是把時桐當成了自己的人。
浮影酒吧。
浮影酒吧是專門喝酒的,比較安靜,更像清吧。
簡疏文帶著時桐和錢信一進門,吧臺上的調酒師就熱情地跟簡疏文打招呼。
“認識?”時桐問簡疏文。
“介紹一下,阿寶,我朋友。”簡疏文大大方方地說。
“你也幫他打過官司?”
“是啊,阿寶上一家工作的酒吧不簽勞動合同,還拖欠工資,是我幫打的官司。”
三人找到座位坐下。
“你人脈挺廣啊。”時桐隨口對簡疏文一說。
“那是。”簡疏文立即接茬。
簡疏文人脈確實很廣。他在方合大學法律系的一部分校友進了司法體制,另一部分在律師行業深耕;簡疏文本人接過許多普通人的案子,跟不少客戶都成了朋友,這些客戶遍布在各行各業,可以說簡疏文在社會各個階層都有認識的人。